玉的缺口完全吻合。苏婉瑜突然看向墙上的玉牌,月光透过玉片照出的影像里,所有的碎玉正在海底重组,形成个巨大的婚戒,套在防波堤的钢筋上,像给海湾戴上了枚永恒的承诺。
深夜的防波堤传来奇怪的声响,像是有人在敲打钢筋。录野峰和苏婉瑜赶到时,看到赵宇轩正在用碎玉片擦拭每根钢筋,玉粉落在上面,锈迹立刻变成金色。“我妈说,当年苏振国偷偷换的合格钢筋里,每根都掺了玉粉,” 他指着月光下泛着金光的防波堤,“这才是真正的赎罪。”
海面上突然升起轮血月,所有的碎玉都开始发光,在防波堤上空组成个巨大的玉牌。牌上浮现出所有被牵连者的名字,最后缓缓刻上苏婉瑜和录野峰的名字,字体边缘缠绕着珊瑚和海草,像个永不褪色的花环。
当第一缕阳光刺破雾霭,防波堤的钢筋上开出了珊瑚花,每朵花的中心都嵌着片碎玉。赵宇轩站在灯塔的露台上,朝着他们挥手,他的手腕上戴着用碎玉串成的手链,在阳光下闪着温柔的光。
苏婉瑜低头看向自己的婚戒,发现钻石里映出的海面上,艘新的商船正在启航,船帆上绣着 “苏录” 二字,甲板上站着三个身影:她和录野峰,还有个穿西装的年轻人,面容像极了年轻时的赵宇轩。
客厅的玉牌突然发出最后一次嗡鸣,随后归于沉寂。录野峰握住苏婉瑜的手,掌心的温度透过婚戒传过来,像那句永远不必说出口的誓言:有些碎玉不必拼回,有些伤痕会开出最美的珊瑚。
(全文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