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玄“听话。”
刘垠往他怀里一缩,“嗯~”的撒娇一声。
刘玄“不听话的话,李先生可是要用戒尺打手心的哦。”
刘垠的脑袋瓜子里,顿时浮现出一幕李先生手拿戒尺,啪的一声,把一枚核桃打裂开来了。
李洛洛闻言,无语的白了皇帝一眼,心道我可从没打过公主啊!
刘垠小小的心头一懔。乖乖的听话,从刘玄的腿上滑下去,随李洛洛走了。
待他们走后,刘玄轻叹一声,提起朱笔,做了御批。
皇帝拍板,朝廷的旨意下来了。
京衙府尹、判官收得,这才松了口气,不管要怎么断,有个标准就行啊!按标准走,自己就不用担负责任了。
判官看旨意的内容,也是抑制吃绝户恶行的!便派衙役统治郭玉山、阮媛媛,于二十八日开堂。
郭玉山得到通知,信心满满死鬼郭山的家产,我吃定了!
阮媛媛接到消息,却忧心忡忡俊儿到时被郭玉山那居心否侧之人夺了去,这可怎么办啊!
这天,她带着郭俊,去与柳白缨说话。说起此事,十分忧虑。
恰巧,刘玄前来看望柳白缨。
阮媛媛对柳白缨的事,也略有了解,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那传说中的“文公子”。
柳白缨帮介绍了。
阮媛媛不好再留,便请辞离去了。
刘玄看着她牵着儿子的手离开。
柳白缨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说道“看什么呢,人都走啦!”
刘玄“这就是你说那个阮媛媛啊?模样长得很标致呀!”
柳白缨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,嗔怪道“说什么浑话呢!”
刘玄微微一笑,问道“你们刚才在说什么?怎么看她精神不好的样子,可别出什么意外。”
柳白缨忽的心头一动,暗道[他是宫里的,周中堂都要给面子的,地位应该不低,若是他出些力,区区郭玉山还有什么好怕的?]
轻叹一声,便把她的事给说了。又说明日就要开堂了,她向多人咨询过了,她的这种情况,打起官司来,胜算不大啊!
国以儒道治天下,百善之中孝为先!
一个孝字要人命呀!
刘玄听了,笑道“我当什么事,原来是这事,这事我听说了,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。”
柳白缨一愣,惊讶的说道“什么?你听说什么了?”
刘玄道“据我所知,那郭玉山把状纸告到了京衙,他那吃绝户的行径,谁不知道?京衙里的不愿助纣为孽,便把这事上报到了三法司,可三法司也没作出个定论,这事最后被捅到今上那里去了,今上做了御批。放心吧,你那姐妹是不会吃亏的。”
柳白缨撇撇嘴,不信的说道,“说的好像真的似的!”
刘玄“就是真的啊。”
柳白缨“事关这些大人、乃至于今上,你怎么会知道?还知道的这么清楚?”
她一副我才不信你的话的样子!
刘玄轻笑两声“信不信由你,到时你就知道了。”
柳白缨心道“如果他说的是真的,那么他在宫里的地位,就极高了!连今上做了什么御批都知道,这、这……真是无法想象!”
翌日。
天还灰蒙蒙的。
刘玄起来,对她说道“今日开堂,你可去看看,到时你就知道我说的不假了。”
说罢,就离开了。
柳白缨这天与阮媛媛同去了衙门。
判官老爷开堂审案。
吃绝户是为人所憎恶的,有百姓听说,手里得闲的,便同去堂外听判。
他们的心意,都是倾向阮媛媛母子,不满郭玉山欺凌这孤儿寡母的!
他们前来,都是为了给阮媛媛打气!
同时也对判官老爷形成一股压力,期望他能顶住压力!
虽然按律很容易判决,但是,儒道正统之下,并非以法治国,法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!
法也只是护卫儒道的工具!
儒道的价值观才是最重要的核心!
岂能为了工具,而荒废了核心?
所以,通常的选择,是维护核心,至于有法不依,那是两害相权取其轻。不依就不依了,谁也说不出了不是来,除非你丫的不怕死敢否定儒道正统!
而一旦以法治国,背离儒道正统,就会露出破绽、落人把柄!
故而民间虽然对吃绝户深入痛觉,但是如果闹起来,即便闹到公堂上,往往还是没奈何,吃绝户者通常都会打胜官司!
今次这案子审理,牵挂着许多人的心。
判官坐在堂上,望向郭玉山,心底厌恶,心说“这奸猾贼子,竟敢以儒道挟持本官,真是该死!索性今天有圣上给背书了!哼哼!”
判官问案。
郭玉山侃侃而谈,显然,等待的这些天,他做了许多的功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