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乖乖趴她身边,把脸埋进枕头,声音闷闷的,带着点抖。
“雌主……那些事……您要是还喜欢,我、我可以的……随时都可以。”
这话一出口,姜馨月愣了。
她转过头,目光落在他低垂的后颈上。
最老实的李怀兴,平日里话都不多,做事也规矩本分,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话?
原来最闷骚的,是这个看起来最老实的?
等等……她怎么觉得“果然”这词儿这么自然?
好像早就知道他骨子里是这样的人。
“咳咳,”她轻咳两声,掩饰那一瞬的失神,“我真没那个意思。”
那都是过去的事了,提它干嘛?
再说,她现在金盆洗手了啊。
不再折腾,不再争斗,只想安稳过日子。
除了偶尔,手真会痒?
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矛盾。
明明说要收心,可有时候,看到那些不顺眼的人,心里还是忍不住想动手。
但那都是以前了。
现在她是温柔型雌性,至少……她努力想成为那样的人。
“真没事,就是想到信隳和信烨,心里不踏实。”
她望着天花板,语气放轻了些。
“他们俩,从小缺安全感,谁都不信,连彼此都防着。我怕他们哪天走偏了,回头都来不及。”
其实不是。
她心里唯一惦记的雄性,就一个皓泽。
不知道他在陆地上过得咋样。
一条深海鱼,搁兽人堆里,肯定被排挤得够呛。
语言不通,习性不同,连阳光都让他不适。
可她也没法陪他回深海。
只能逼着他适应她的日子,学会在阳光下行走,学会笑,学会与人交谈。
好在,他没抱怨,哪怕眼神里偶尔闪过一丝疲惫。
要是他真闹脾气……
她还真得好好想想未来了。
是继续留在陆地,还是陪他回深海?
这个选择,她还没勇气面对。
李怀兴低下头,声音轻了点。
“雌主……现在要起身吗?外头天都亮了。”
天亮了,阳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。
屋外的鸟在叫,远处传来早市的喧闹,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。
她本来想着拼一把,攒点自己的家底,开个铺子,做点小生意,安安稳稳过日子。
可现在呢?
能活下来就烧高香了。
普通人,真惹不起那些高高在上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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