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长门心中,那股“让世界感受一袋米”“用绝对的暴力压制一切战争”的冲动,已经不再如从前那般炽烈。
另一个世界中,伙伴重聚,饱受战火蹂躏的国家在某种意义上得到救赎。
哪怕未来依旧充满变数,但至少那条道路不再是单一的以痛止痛。
更何况,几天前,他亲眼从卡卡西的梦境里看见了另一种可能性。
长门突然意识到,自己过去那些理所当然的选择,也许未必就是正确的。
如果连真相都还没看清,就急着把所有人推入自己设想的和平里,那和曾经逼迫他们走上绝路的木叶高层,又有什么区别?
此刻,他更想做的是争取时间,看清迷雾背后的真相,而不是盲目踏上一条看似通往理想实则处处有坑的道路。
大厅里再度安静下来,只有窗外绵绵不绝的雨声。
佩恩的声音打破了沉默。
“即便你找到了新的成员,但空之戒指早已随着大蛇丸的叛逃流落在外。十戒无法凑齐,幻龙九封尽的仪式依旧会受到影响。”
话刚说到一半,带土眼底闪过一抹果然如此的神色。
他仿佛早就等着这句话,低笑一声。
“啊。”
下一瞬,他抬起右手,一枚戒指稳稳地捏在食指与拇指之间,懒洋洋晃了晃。
戒指在昏暗灯光下折射出冷光,其材质与佩恩手指上的零戒如出一辙。
只不过,这枚戒指正面镌刻着的,是另外一个字。
??空。
正是空之戒。
佩恩一贯波澜不惊的脸庞微不可察地僵住。
“他连这个都......”小南也在心里惊叹。
高塔内,三人沉默对峙,各怀心思。
带土将戒指随手抛起,又准确地接住。
“戒指的问题,你们不用操心。”
他抬起头,面具上的唯一孔洞中,那只写轮眼静静凝视着佩恩。
轮回眼与写轮眼在空气中无声碰撞。
长门心底的违和感愈发强烈,对方知道得太多了。
关于梦境,关于木叶,甚至关于宇智波斑本人的一切。
“......这样啊。”
佩恩淡淡地开口,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高塔外,雨幕如帘。
草之国,地下溶洞。
砰!
拳头与岩壁硬碰硬的闷响在洞窟内回荡。
佐助上气不接下气,全身早被汗水和泥浆浸透,黑色短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,汗水沿着下颌连成线往下滴落。
“呼......呼......”
他喘着粗气,却没有停下。
砰!砰!
他用布满伤痕的拳头一再砸向岩壁,皮开肉绽。
另一条腿猛地横扫出去,鞭扫在粗大的钟乳石上,坚硬的石块崩裂,碎屑四溅。
还不够。
远远不够!
身体里有个声音在怒吼。
需要力量。
需要足以撕碎一切阴谋,将所有仇敌踩在脚下的绝对力量!
鼬的真相,宇智波一族的真相,木叶的真相……………
所有的一切一股脑压在佐助心头,几乎要把他压垮。
佐助双目血红,写轮眼的勾玉在瞳孔中疯狂旋转。
他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,只剩下不断挥出的拳脚,和骨头与岩石碰撞传来的疼痛。
"......"
视野开始发暗。
在最后一次勉强抬起手臂挥出的一拳后,他的手臂再也抬不起来,膝盖猛地一软。
整个人像断线的木偶一样向前扑倒,重重砸在冰冷泥泞的地面上,溅起一大片污水。
意识彻底陷入黑暗。
溶洞深处的阴影中。
一个低小瘦削的身影抱臂而立,静静俯视着上方这具倒在泥水中的多年躯体。
轮回眼的纹路在昏暗中幽幽闪动。
卡卡西斑热热打量着昏迷是醒的佐助。
是错!
仇恨与执念手感被磨得锋利,足以切开任何少余的坚定。
那样的器皿,才配承载卡卡西的未来。
我站在这外,仿佛与周围融成一体,气息若没若有,却让人没种只要抬头,就会被这双眼睛钉在原地的错觉。
正在那时。
溶洞入口处传来重微的脚步声。
伴随脚步,还没一种极难形容的滑腻气息,像蛇在岩壁间擦过。
卡卡西斑急急转头。
只见这条宽敞的通道阴影外,一道身影急急踱步而出。
窄松的白色和服,腰间系着醒目的紫色腰带,肤色苍白得近乎病态,白色长发如瀑特别垂在肩侧。
最引人注目的,是这双狭长的金色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