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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此,这基本上就可以说,他孔家是拥有着比朝廷还要殷实的基层网络,只要他孔家愿意做皇帝,这整不好还真会有不少人来推举他!
至于方正化搜出的地产田契,那更是恐怖,除了在明面上的两千大倾的土地外,他孔府还通过自置庄田、兼并土地等手段,间接或直接的拥有了五千倾田产,房屋、商铺、酒楼等大小产业,更是有整整一千余所分布在大江南北!
看着那诸多的罪证,孔贞运、张书缘以及朱由检一家人是被惊的头皮发麻,下意识就想去问问那孔胤植究竟是想要干什么了!
可无论张书缘与孔贞运是如何审,那孔胤植就是不直面回答,反而是一个劲的称有人栽赃陷害,自己要面见圣驾与孔圣雕像自证。
听到他的言论,张书缘便就再也没了耐心,既然他不说,那有的是人说。
于是,张书缘也不废话,直接就将他关了禁闭,带着孔贞运就去找其余北孔族人分别谈心了。
这俗话说的好,大难临头各自飞,放在寻常时,这孔府众人还是铁板一块的,但放在眼下他们却是慌乱了阵脚,无数族人为了活命,那是什么话也敢说!
当然,在张书缘等人侦办此案的过程中,无数朝廷官员也是纷纷来奏问询,更有各地学子社团书写华丽的辞藻来向朱由检和张书缘施压。
在面对这诸多的奏本时,朱由检简直是快被这群读书人给气笑了,那一个两个的是极尽所能的在为衍圣公说好话,什么诸如“圣公于国有德啊”“圣公乃贤能之辈啊。”总之,除了在朝的官员有所收敛外,其余在野的读书人那是毫不留余地的向衍圣公谄媚。
“呵呵,好啊,好一个衍圣公!看过这些之后,朕还不知这大明朝是姓朱还是姓孔了……”
看了几本奏疏后,朱由检是不自觉的发着冷笑,眼中的冷冽是丝毫不曾遮掩,让衙内的一众官吏是胆寒不已。
“陛下息怒,这…这士人娇惯,又对此案真相不知,有所骄狂也…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瞧着朱由检是如此愤怒,身为山东左布政使的刘荣嗣就赶忙站出来言语,生怕被朱由检算总账。
“情理之中?呵呵,好一个情理之中啊!”
“老臣恳请陛下息怒,这天下儒生如此骄狂,此乃也是实行了圣人之言,臣还请陛下勿要气恼以免使我朝国损失贤良。”
就在朱由检恼怒的准备要问刘荣嗣的罪时,孙承宗这位老儒将就站了出来。
而他之所以出现在此,一是因为平叛结束,二是因为衍圣公一案。
“嗯,爱卿…言之有理。”
听到这话,朱由检这才收起了讥笑。
没办法,这天下终究还是要靠这繁多儒生来治理的。
“嗯,孙爱卿,你乃我朝之四朝国柱,又是我兵部尚书,对于此次山东府的叛乱及军队混乱一案可有话说?”
见孙承宗让自己息怒,朱由检下意识就将怒意对准了他。
“臣…臣有罪,还请陛下责罚。”
见皇帝把怒火对准了自己,孙承宗也不能再继续为儒生说话了,转而就老实的闭起了嘴。
说实在的,若非他在此知道案情,那他肯定是要站出来为衍圣公一案说上一二的,因为他也是儒生出身,天然就和孔府有着因果。
没错,天下儒生都自认是圣人弟子,而圣人后裔又是长达千年的文道之首,而若是在不知案情的情况下,他们是一定会在第一时间为孔家出来站台的!
而这之所以有这种结果,那自然是跟历代皇朝的外儒内法的基本国策有关系。
“有罪?既如此,那朕便罚你兵部各衙三年俸禄,并好生反思此次战役!若有再犯,朕定军法从事!”
“老…臣遵旨。”
孙承宗也没办法,谁让他的话撞到了皇帝的枪口上?不过也是,这被罚了三年俸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了,若没有这个结果,那等待他的处理绝对是会被罢官,搞不好还会因治军不严的问题而被浙党攻击!
“哼,通政司何在?”
“臣在。”
“朕命你即刻将此案缘由昭告天下,另外再将朕之旨意送返京师,命温体仁即刻核查与衍圣公往来之员!”
“是……”
跟随来的通政司右通政旋即就躬身领命,生怕被皇帝给盯上。
“孙爱卿。”
“臣在。”
“朕命你兵部自即刻起配合内阁展开审查,如遇骄纵不法之徒立按军法从事!”
到了这个时候,朱由检也发狠了。
这既然你们想要维护这逆贼,那就跟我的刀子去说吧!
“陛下且慢!”
就在孙承宗要迫于无奈领命时,张书缘就带着孔贞运进来了。
“臣等参见吾皇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“爱卿平身。张爱卿你方才阻朕是有何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