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二熟练的喊着招牌菜名就走了,而他之所以呼喊,自然是为了通知后厨做菜。
“皇爷,奴婢斗胆,您可还是在为福王的事烦心?”
坐在朱由检的对面,王承恩很是感觉变扭,但又偏偏无法拒绝,于是他便只能是在椅子上坐三分之一处,就跟那后世初入学堂的孩童一般。
“唉,可不是吗。”
谈及此事,朱由检就摇了摇头。
“客官,您的菜。”
就在他二人言语的功夫,金陵片皮鸭和桑落酒便就送到了面前。
“多谢小二。”
“客官客气了,您先吃着,有事喊我。”
让人放下菜后,朱由检便就报以了微笑。
“皇爷,那您是怎么想的,要不等下奴婢去看看小哥回来了没?”
此时的这主仆二人,还以为张书缘是出门了。
“你这奴婢,想问朕心里话就直说,还有咱们也不能事事都靠小哥。”
“陛下说的是,为人做事,还是要靠自己。”
听的此话,王承恩就佩服的笑了笑。
也是,作为一国之君,若是事事都求助他人的话,便算不上是一合格的帝王了。
“呵呵,就属你会说话。来动筷子,你我主仆边吃边聊。”
说着,朱由检便给王承恩亲自夹起一块烤鸭放进碗里,而这一下子差点就没让王承恩给跪下谢恩。
“诶,坐下。承恩,你觉的将这些人放在哪里较好?”
“皇爷,奴婢斗胆回应,您这意思是不想养闲?”
“恩,这诸藩不能在闲养下去了,再这么下去只怕就真成了待宰羔羊。可这放到哪里是好呢,兵部乃国之重器无法掺杂砂砾,吏部倒有空间但却亦有弊处。”
朱由检也在此时看了出来,就这群藩王而言,早已是被养废了,若再不行变化,只怕自己是无颜面去见祖宗了。
“皇爷,奴婢斗胆说句心里话的话,此事也不能这么看待。常言道熟能生巧,以诸位王爷之才情,想必定是能快速上手。至于您所思虑的弊处,倒在奴婢看来也不是甚问题。”
见朱由检是如此跟自己言语,王承恩便就慢慢的放开了胆子,打算跟他皇爷讲讲心里话了。
“承恩此话何解?你放心大胆的说,朕恕你无罪。”
朱由检很是纳闷,为什么大伴会说出此言。
“那奴婢便说了,还望皇爷海涵。皇爷,奴婢依我朝眼下之形势来看,我皇族子弟在朝中已几近隐迹,再加之这近百年来的影响,百官们更是对我皇族不悦,而有如此之形势,皇爷怎还能将此事给想复杂了呢?”
“这若是让奴婢来处置的话,奴婢定然不会有如此复杂之思。”
“哦,为何?难道承恩不怕他们为非作歹,亦或筹结朋党?”
听到王承恩的说辞,朱由检便就点出了心中所想。
“皇爷,奴婢不知您有没有看出来。单说昨晚的会宴,以那福王殿下与瑞王殿下的表现来看,他们之中大多不是一路人,最少是有三股势力。”
“而除了这些之外,外廷中那也是纷争不断,有皇爷扶持起来的温系,有韩爌老贼等人弄出的东林书院之官,还有那出身南北各地的官吏,以及以小哥为首的商司和皇爷的东厂、司礼监。”
“就这等杂局而言,恐怕福王殿下等,真要想做些什么,那也得要掂量一二。所以奴婢才说,皇爷您可能是将这事儿给想复杂了。”
随着话题的深入,王承恩是放的越来越开,当即就把自己的看法给完全说了一遍。
“承恩的意思是,他们入朝必会受各方掣肘?”
“恩,奴婢正是这个看法。若非如此的话,那福王殿下等也不会在昨夜讲那些事了。”
“承恩,说心里话,若是让朕真要你来安置,你会将这些人给安置在哪个位置?”
“陛下,奴婢不敢说。”
一听要让自己给结果,王承恩赶忙起身就要跪下求饶。
要知道,一旦说出结果,那他就属于是宦官干政了,被人知道的话,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!
“承恩起来,今日乃你我主仆私论。今日之言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。”
就在他即将下跪的之时,朱由检便喊住了他。
“皇爷,那…那奴婢就说了。若是奴婢有说的不对之处,还望皇爷见谅。”
虽然被喊住了,但王承恩还是有些扭捏,半蹲着身子就开始言语。
“恩,直言便是。”
朱由检说着给王承恩倒了杯酒,而王承恩则是赶忙双手接住并一口饮下。
“皇爷,若要让奴婢来安置。那奴婢会选择将诸位王爷的关系给打乱,按诸位殿下的长处来安置。比如唐王殿下爱武好动,那奴婢便就将他安置到吏部,给个不上不下的位置,而这样以来便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