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上述一种办法外,还一种常见的方式,那便是亦上奏皇帝陈明超支的原因,若理由正当则可能或得“特批”予以入账,若理由不同便就启动复查制进行溯源……
我们再说回来。
“阁老所言极是,不过此事不可再有,如果再生此事,届时我王永光必定向圣上陈明禀请旨彻查汝七部!”
见毕自严站中立了,王永光在分析了一番利弊之后,旋即也跟着他站到一起。
因为,新年过地是很快的,待新春过去后,内阁若拿不出预算,那恐怕是会误了很多的事情,搞不好还会让皇帝痛斥自己,从而罢免了自己的官位。
“恩,王大人所言不错,此事就暂且作罢吧,温大人还不快快坐下?”
其余之人也不是傻子,都知道不能在此时搞事,而只有温体仁一个人是被气的骂骂咧咧,从而被李标给劝着坐下了。
这也不怪温体仁这样,因为这几个部衙,除了商业司是自负盈亏外,其余的部门全是找他伸手的,而他户部呢?虽说是情况要比前两年好了一点,但要知道,不计算脏银田产在内,它还是穷的一批!
而且,若是不管此事,这极有可能会被皇帝给问责!
愤愤不平的坐了下来,温体仁便冷哼了一声心道“李长庚给我等着!”
见温体仁坐下了,毕自严便微微一笑,然后便就对着内阁的人说道。
“诸位时局艰难,我等还是尽快票拟吧,好明日呈递给陛下。”
“好!”
二话不说,张书缘第一个便拿起了大印给盖了印。
说实在的,他张书缘也很想出手管此事的,但碍于他商业司的收入覆盖不了,那多出来的四百五十七万两的支出,所以便就只得是选择忍着不下场了。
因为,一旦他选择下场是势必要给一个解决办法的,而那办法在眼下看来,只有加征农桑这一条路可走,毕竟新商法还在试验当中,谁也不知道贸然推行会有什么结果。
……
随着张书缘带头盖印之后,紧接着便就是王永光、李标、李邦华、杨景辰、钱龙锡以及毕自严。
在这些人盖完了印后,就齐刷刷的看向了温体仁。
可温体仁却仿佛是被吏部的开销给搞疼了一般,拿起笔就在自己的署名处画了个圈,以此来表示自己不同意这份账单。
而在温体仁提笔的瞬间,毕自严还想再劝劝他,可不曾想到,温体仁的动作是极为迅速,近一息的功夫就在奏疏上画了圈。
“唉,长卿这是为何,如今国事艰难,我们应该一同携手才是啊。你这怎能……”
毕自严好似是没将他越过自己发话的事儿给放在心里,反而是将他拒绝批条的事儿给放在了心上。
“阁老,此非是长卿不识大局,而是此事实乃非比寻常之大事,这纵观前朝经纬,这那一代裁撤都未发生如此之景,所以还请阁老见谅了。”
温体仁的意思很简单,那这件事他不想担责,同时还有愤恨李长庚二人的因素在里面。
“好,既然长卿不赞同,那就将此奏送往司礼监吧……”
摇了摇头,毕自严只觉的是心累,这也不知道以前的首辅是如何平衡各方的……
没办法,既然人不赞同,就只好是选择如此陈奏了。
……
开完了会,众人也就散了,而在走出文渊阁的路上,张书缘就找上了李长庚。
“李大人且慢。”
喊住了李长庚,张书缘是快步追上。
“张阁是有何事?”
不同于温体仁,在面对张书缘时李长庚就显的比较客气了。
“李大人,你吏部的支出明细,可否交于我商司看看?”
“怎么?张阁难道也同温阁一样?”
一听这话,李长庚瞬间就严肃了起来。
“并非如此,本阁是想研究一番吏部的支出,若是能找出些暂缓支出的衙门,这也算是与吏部与我朝有莫大的好处啊,您说是不是。”
见他有些误会了,张书缘赶忙跟他说清意思。
“恩…好吧,既然张阁是为我朝着想,又属吏部侍郎。那本官就将细则开放,贵司今天便可遣人来查。”
李长庚说的没错,张书缘时至如今还兼着吏部左侍郎的位子,但碍于他一直忙着其他事情,所以这位子也就是挂了个名,具体事务由何如宠在办。
“好,多谢!”
见张书缘似乎不是针对自己来的,李长庚就松了口气,因为,这若是同时惹上两位内阁辅臣,那后果是他李长庚所扛不住的。
“好,那本阁这就去调派人手。”
说罢,张书缘就去喊人了。
……
带着人奔向吏部后,张书缘也没来及跟昔日的同僚打招呼,直接就钻进了文书库房。
一连在吏部连待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