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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个银质的徽章,上面刻着竖琴图案,边缘比我怀里的那枚更精致。这是......
是老族长留下的。玛丽的声音有些哽咽,他说,当竖琴重新在爱尔兰响起时,就是我们回家的日子。
我把徽章别在胸口,粥碗里的热气模糊了视线。汤米正逗着星火玩,小家伙已经敢用爪子轻轻拍他的手背了。阳光从木屋的缝隙里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带,像一条通往远方的路。
先生,汤米忽然抬头,手里举着根羽毛,星火掉了根毛,是白色的!
我看着那根羽毛落在雪地里,像一粒星星的碎屑。也许玛丽说得对,希望就像这小火苗,哪怕被大雪覆盖,只要轻轻一吹,就能重新燃起来。
当晚霞把莫赫悬崖染成金红色时,我和汤米已经藏在岩壁的缝隙里。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,汤米把星火揣进怀里,用自己的体温焐着。远处传来马蹄声,押送队的身影出现在悬崖顶上,像一串移动的黑点。
记住信号。我拍了拍汤米的肩膀,把步枪递给他,等我开枪,你就把绳子扔下去。
汤米点点头,手指在扳机上试了试,指节因为紧张而发白。星火在他怀里动了动,发出轻轻的声,像是在给我们加油。
押送队越来越近,我数着人数——六个士兵,押着七个囚犯,跟玛丽说的一样。其中一个少年穿着单薄的囚服,在寒风中瑟瑟发抖,看身形很像玛丽的弟弟。
就是现在!
我扣动扳机,子弹呼啸着打中领头士兵的马腿。混乱中,汤米把缠着铁钩的绳子扔了下去,正好落在囚犯旁边。
抓住绳子!我大喊着,朝另一个士兵开枪。
悬崖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喊声,夹杂着枪声和风声。汤米拽着绳子,小脸憋得通红,星火从他怀里探出头,对着悬崖下发出尖锐的叫声,像一颗小小的信号弹。
当最后一个囚犯爬上岩壁时,我看见玛丽的弟弟朝我们挥手,脸上带着泪水和笑容。押送队的枪声还在身后响着,但我知道,我们又救下了一点星火——只要这样的火苗越来越多,总有一天能燎原。
夜幕降临时,我们躲在山洞里,篝火旁围着七个获救的人,汤米正给大家分面包。星火趴在玛丽弟弟的腿上,已经敢用尾巴轻轻扫他的手了。我摩挲着胸口的竖琴徽章,忽然明白玛格丽特夫人说的是什么——不是弹药分布图,是这些愿意相信明天的人。
洞外的风雪还在呼啸,但洞内的火光温暖明亮,映在每个人的脸上,像无数跳动的星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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