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头,我忽然觉得,那些昨夜的灰烬里,正有无数新芽在破土——是自由的芽,是希望的芽,是这片土地烧不尽的根。
老教堂的钟声忽然响了,是胖掌柜在拉绳,钟声穿透硝烟,在河谷里回荡,像在召唤沉睡的先辈。我钻进密道的瞬间,听见科林的盾队撞上英军阵线的闷响,听见基兰的烟幕弹炸开的噼啪声,听见莉齐带着妇女们喊的盖尔语口号:“余烬生花,爱尔兰不败!”
密道里的石壁很凉,却刻着无数先辈的名字,有的已经模糊,有的被后人用炭笔描过,清晰得像昨天才刻的。我摸着那些模糊的刻痕,忽然明白:所谓传承,从来不是完好无损的宝藏,而是从余烬里捧出的火种,是从焦黑里抽出的新芽,是我们此刻踩在脚下的、滚烫的土地。就像那片焦黑的鸢尾花瓣,只要根还在,就能在灰烬里开出更艳的花。
前方的黑暗里,忽然透出点红——是基兰的烟幕弹映红了密道的出口,像黎明前的第一缕霞光。我加快脚步,怀里的云纹铁硌着心口,像在数着即将到来的黎明,数着那些在余烬中悄然绽放的、属于爱尔兰的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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