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一句是单纯的复述,后一句则带着疑问。
他抬起头,看向目光凝重的王面和一脸担忧的江洱,非常肯定地摇了摇头:
“我完全没有关于说过这句话的记忆。”
“对于解剖过程中最后那段记忆,我的印象只停留在感受到信息洪流冲击的瞬间,之后就是一片空白,直到刚才醒来。”
他顿了顿,基于现有信息得出了结论,
“如果按你和江洱所说,我确实在无意识状态下重复了这句话……那么,我想我可能缺失了昏迷前最关键的一段记忆。”
“那段记忆,或许就包含了我‘看到’的东西。”
安卿鱼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分析别人的事情,甚至带着一种科研人员发现未知现象时的探究欲,唯独没有对自身记忆缺失的恐慌或好奇。
王面沉默地看着他,看着这个理智得近乎异常的年轻人。
他知道安卿鱼没有说谎,正因为没有说谎,才更让人感到不安。
那惊鸿一瞥间,安卿鱼究竟“看到”了何等恐怖的景象,竟让他的大脑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,强行封锁了那段记忆?
甚至在他无意识重复时,身体都承受不住那信息的冲击而濒临崩溃?
而这一切,与那只诡异的、物理攻击难以杀死的怪物,以及那场不祥的红雨,又是否存在着某种未知的关联?
他看着安卿鱼虽然苏醒却依旧苍白的脸,以及那双因为记忆缺失而显得格外纯粹坦然的眼眸,一种无形的压力,压在了他的心头。
安卿鱼的身体恢复得比预想中要快。
断裂的肋骨已经长好,亏损的精神力也在温和的香氛滋养下缓缓回升。
但他关于那日解剖怪物时“看到”什么的记忆,如同被彻底抹除,任凭关在如何尝试数据恢复,或是王面委婉询问,都一无所获。
安卿鱼本人对此表现得异常平静,甚至开始着手撰写关于那怪物再生机制的理论报告,仿佛那场惊心动魄的意外只是研究过程中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。
然而,王面心中的疑虑并未消散。
红雨、杀不死的怪物、安卿鱼的异常……
这些事件如同散落的珍珠,他直觉其中有着某种联系,却缺乏一根将其串联起来的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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