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苒的脸色有些痛苦，还记得小时候她曾问过钟瑶，自己的父亲去了哪里。
她得到的答案是，父亲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，年幼无知的她自然是相信了，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，她也逐渐的明白了自己的父亲可能早就已经离去了。
但是，她没想到会是因为抵御外星人的战役中牺牲。
还有她未曾谋面的舅舅，她是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。
钟瑶也是有些悲伤的说道：“也许你没有关于你舅舅的记忆了，小时候他还抱过你呢。”
一时间，气氛再次有些低沉，林夜华和唐安安还有陈伟杰都是因为听到这个故事而产生了共鸣。
只有赵凡和姜苒还有秦雅才能明白，这种后知后觉的悲伤。
钟瑶看了看赵凡继续说道：“文慧在出发的当时预测了他们可能回不来，所以就把自己的一半灵焰分给了一个灵偶。”
“那个灵偶就是现在的涟漪。”
“当年，她把一切都告知与我，并且还嘱咐我，如果他们没有回来，那么就当所有事不存在，因为他们当时把你的记忆封存了。”
“他们想让你作为普通人活着，所以不让我特意的照顾你。”
“但是，如果某一天你拥有了灵力，觉醒了能力并且来到我面前的时候，那么我就会把你当做亲生的孩子一样对待，呵护你成长，让你变得更强。”
“这也是当年，我和文慧定下来的约定。”
“只不过，就算约定好了，我也会忍不住的偷偷观察你的状况。”
“你的所有事情，我都知道。”
说到这里，钟瑶对着赵凡微微俯下身子，郑重的说道：“所以，对不起，小凡。”
赵凡一愣，他知道钟瑶是因为什么道歉。
自己所遭受的一切，她都知道，但是因为约定选择不出面干预。
这本身没有什么错，但她还是道歉了。
因为亏欠吗？
他不太清楚。
但是，他知道钟瑶对他很好，也确确实实把自己当做亲儿子一样对待，所以他怎么能忍心让她对着自己低头。
赵凡微微上前，单膝跪在钟瑶的面前，他双手把住钟瑶的双臂缓缓说道：“瑶姨，抬头吧，您完美的完成了约定不是吗？”
“那么，就没必要和任何人道歉。”
“您这么多年，也怪辛苦的。”
闻言，钟瑶身上的某种担子好像减弱了一些。
赵凡的话语触碰到了她内心处最薄弱的地方，让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。
正如赵凡所说，她在所有人都牺牲了后，独自背负起了所有。
要知道，在当年她虽然是传奇小队的一员，但是她其实是一个废人。
因先天有缺陷，导致她的体内不能吸取灵力和保存灵力。
所以，她也是灵师之耻。
在当时，也只有姜政北和钟离还有赵烨以及徐文慧四个人会站在她这边。
因为姜政北是临海市的灵师总长，所以一些质疑声也慢慢的消失了，当然那也只是表面上来说。
他们离去后，钟瑶曾一度想要轻生，但是因为有姜苒还有约定，所以也是一直强迫着自己要振作。
直到‘猩红落幕’的事件结束的一年后，她意外的得到了地灵的青睐，拥有了力量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成为临海市的灵师总长。
她想要接替姜政北，证明他的妻子同样可以成为庇护一座城市的灵师总长。
然而，她确实成功了，但是身上的担子也加重了。
但好在，她不再死气沉沉，也不再情绪会失控，身心都得到了救赎。
这么多年了，她不断的给自己穿上了一层又一层盔甲，让外人看不透她的内心，也以此来麻痹自己。
现在有一个人看透了自己的内心，那一层层盔甲也是不断的被瓦解，流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情感。
见到钟瑶流泪，姜苒也是直接抱了上去。
在她的印象中这是第一次见钟瑶哭。
其他人都很安静，并没有出言打扰。
钟瑶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，也是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：“没事，只是谈论以前的事有些伤感而已。”
赵凡微微一笑说道：“您没事就好。”
钟瑶摸了摸赵凡的脑袋，随后有些无奈的拍了拍姜苒揽住自己脖子的手臂说道：“妈没事了。”
姜苒不为所动，依旧紧紧的抱着她。
终于，钟瑶有些忍无可忍的喊道：“我没事了！你快松开！”
闻言，姜苒也是松开了她，一脸无辜的说道：“你吼什么？我这不是心疼你吗？”
钟瑶摸了摸脖子，白了她一眼说道：“心疼？你多大手劲你不清楚？都快要勒死老娘了！”
“诶嘿！”
姜苒做出了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