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更加煞白，整个人都变得恍惚了起来，拿着金钗的手一直颤抖，她的声音有些发飘，“琰儿，先留他一命好不好，你弟弟妹妹还在辽东，要是皇上死了，他们也活不了了。”

    沈君深呼吸，把心里的百般滋味压下，朝宁玉辰说道：“母亲，你知道的，叶无双于我有灭族之仇和杀父夺母之恨，我们之间只能活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十年前我没能带你走，让你被逼改嫁杀夫仇人是儿子无能，现在我杀了他，你就可以脱离苦海了，你以后不用再忍气吞声的过日子了。”

    宁玉辰心头一窒，忍着内心的痛楚说道：“琰儿，他没有逼我，在改嫁当日他给过我选择，是我自己愿意的，这些年他对我很好，从未亏待过我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宁玉辰把头垂得更低了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    在大庭广众之下，承认自己在前夫尸骨未寒时就已跟叶无双暗通款曲，就像是当众扒光了衣服一样羞耻。以前别人还相信她改嫁是被逼的，但以后世人都会骂她不守妇道，水性杨花，为了救叶无双，她放弃了自己最看重的脸面和名声。

    没有人逼迫，全是她自愿的。

    沈君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妈妈，真的不能再爱我一次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