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的栀子花香。视线模糊晃动,最终聚焦在近在咫尺的脸上——丁玲苍白的脸颊挂着泪痕,唇瓣还残留着与他相贴的温软触感。
她触电般后仰,似乎有一点尴尬。
“你……” 孙毅的声音沙哑如锈,“偷亲我?”
丁玲耳尖瞬间烧红,却强装镇定地抹去眼泪:“是人工呼吸。你差点被深渊毒素腌入味了。”
孙毅撑着坐起身。腹部的贯穿伤已被莹白的光丝缝合,皮肤下流动着五色微光。他环顾四周:这里好像有些破旧,但是孙毅却看到了那棵熟悉的栀子花树——他来到了丁玲的家。
他的目光钉在丁玲脸上。
十年岁月磨去了她孩童时的圆润,雕琢出清冷的轮廓。但那双眼睛——此刻正慌乱躲避他视线的眼睛——深处仍流转着当年栀子花树下的琉璃光。
“丁玲。” 他忽然唤她。
女孩猛地一颤。
孙毅抬起手,指尖轻轻拂过她眼尾的泪痣。这个动作如此熟悉,仿佛已在梦境里重复千百次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 他笑起来,唇齿间萦绕着童年夏夜的栀子香。
阳光穿透尘霾,照亮了丁玲骤然滚落的泪珠,和她终于扬起的嘴角。
\"笨蛋!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