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除了这些玩意孙毅还买了奥尔良跟白菜猪肉的小包子，本来他想要买根油条呢，想了想还是算了吧。
嗯，应该够吃了。
他满意地点点头，把盘子端到餐桌上。自从从那个净化仓里出来后，他的生活节奏虽然依旧忙碌，但至少在家里，他希望能保持一点“正常”——尤其是对孙清浅和安歌这两个女孩子来说。
——尽管这个“正常”的定义，可能有点偏差。
“唔……孙毅哥哥……”
一个软糯的、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孙毅还没回头，就感觉到一具温暖的身体贴上了他的后背，紧接着，两条纤细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。
“安歌？！”
他手一抖，差点把牛奶洒出来，连忙稳住杯子，无奈地转头——
安歌整个人挂在他身上，小脸埋在他肩窝里蹭了蹭，像是还没睡醒的猫。她穿着宽松的睡衣，领口因为动作滑落了一半，露出白皙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。黑发凌乱地披散着，有几缕甚至调皮地翘了起来。
“你、你先把衣服穿好！”孙毅耳根发烫，手忙脚乱地想要把她推开，却又不敢用力，生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。
安歌却抱得更紧了，迷迷糊糊地嘟囔：“再抱一会儿嘛……哥哥身上好暖和……”
孙毅僵在原地，心跳莫名加速。
安歌自然发现了孙毅的反应，嘴角上翘，看起来之前的“疗程”很好啊！这么久了还是有效果。
从昨天自己回家之后，安歌就变得越来越黏人。以前她虽然也喜欢缠着他，但至少还会保持一点距离，可现在——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找机会贴上来。
更可怕的是，孙毅发现自己并不反感。
这丫头……到底在想什么？
他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孙毅不是没尝试过和安歌划清界限，毕竟两个人的身份地位就不一样。
不准随便抱他。
不准半夜溜进他房间。
不准对他有非分之想。
......
这些都是他跟安歌之前说好的事情，都是他们的约法三章。
当时安歌眨着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，一脸无辜地点头：“好呀，我都听哥哥的~”
——然后第二天就全忘了！
半夜偷偷钻他被窝、早上赖在他身上不肯起、甚至趁他做饭时从背后偷袭……孙毅一度怀疑这丫头是不是故意在挑战他的底线。
但每次他板起脸想训她，安歌就会露出那种“被抛弃的小狗”般的眼神，让他瞬间心软。
安歌算是把孙毅彻底吃透了，她知道怎么样让孙毅舒服，怎么样让孙毅开心，怎么样让孙毅不会拒绝她。
……算了，反正我也只是把她当妹妹看。
孙毅自欺欺人地想着，轻轻拍了拍安歌的脑袋：“别闹了，去洗漱，早饭要凉了。”
安歌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，揉着眼睛往卫生间走，睡衣依旧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，看得孙毅又是一阵脸热。
就在这时，孙清浅的房门猛地被推开！
“安歌！你又跑哪去了——”
她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孙毅和安歌同时转头，三人六目相对，空气瞬间凝固。
孙清浅的视线从安歌滑落的睡衣，移到孙毅通红的脸，再移到餐桌上精心准备的早餐——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！！！”
一声尖锐的爆鸣响彻整个公寓。
“安歌！你要对哥哥他做什么？！” 孙清浅冲过来，一把拽住孙毅的衣领，眼神凶狠得像要杀人。
\"没有哦，安歌只是想要找哥哥要个抱抱而已。\"
“我什么都没做！”孙毅手忙脚乱地解释，“是她自己跑过来抱我的！”
安歌在一旁歪着头，一脸天真：“清浅姐姐，早上好呀~”
孙清浅瞪大眼睛，看看安歌，又看看孙毅，最终咬牙切齿地松开手：“你们两个……真是够了！”
她气呼呼地冲向卫生间，“砰”地一声关上门，里面随即传来哗啦啦的水声，仿佛在宣泄她的不满。
孙毅扶额叹气：这日子……没法过了。
早餐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结束。
孙清浅全程冷着脸，把吐司咬得咔咔响；安歌则笑眯眯地坐在孙毅旁边，时不时“不小心”碰到他的手臂；孙毅如坐针毡，只能埋头猛吃，假装自己不存在。
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……
他正思考着人生的走向，手机突然响了。
来电显示：大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