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,答“亡夫琐事,竟劳皇上还记得”,便再无下文。
每一句回应都合乎礼法,无可指摘,却也每一句都将距离拉得更远。皇帝的示好如同投入深井的石子,连回响都听不真切。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无力,这比他面对朝堂上最狡猾的政敌还要令人挫败。
时间在压抑的寂静中流逝。
终于,皇帝知道,今夜是无法如愿了。他心底漫上一股混合着愧疚、失落与隐隐自嘲的凉意。他缓缓站起身。
“夜已深,嫂子好生将养。孩子那里,朕会吩咐御医署竭尽全力。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。
张老夫人也随之起身,依礼垂首:“恭送皇上。”
皇帝转身,步履似有千钧之重,走向门口。夏守忠连忙上前小心搀扶。
就在皇帝的脚即将迈过门槛,踏入外面沉沉夜色的一刹那。
身后,那道平静苍老的女声,再次响了起来。这一次,没有用皇上,也没有用臣妇。
“鹤嵩。”
皇帝,猝然回头。已经多少年没有人叫过了?自他登基之后,更是绝迹于尘世。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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