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没想到,扳机扣了,子弹动了,却没发出正常的声音,而是炸膛的声音。
他大惊失色,呆若木鸡。
怎么会这样,之前都打得很顺溜的,击毙了至少两头野猪,现在炸膛了?
在他不远处的峡谷里,有两个陆运公司保卫科人员正在拖一头野猪,听到声音,马上把手电照向那里,枪口也指了过去,大声喝问:“谁?”
手电光很快照在吴作新脸上,他提着枪站起来说:“是我,吴作新。”
“你那里怎么有炸膛的声音?”
吴作新苦着脸说:“我来方便,怕还有野猪,所以没关保险,没想到方便的时候不小心,触发了扳机,更没想到好好的枪会炸膛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?我们平常都保养得好好的……算了,别想这个了,回去换一支。”
这个时候的枪支管理不是很严格,他可以拿着这支枪去单位换。
有这么多同事看到了,炸膛的理由已经说出来了,他的责任不会很大。
附近几个人听到他们的对话,都发出善意的笑声,说幸好是现在炸膛,如果刚才在追击野猪过程中炸,自己的小命可能不保,还可能会伤着别人。
那些人玩笑几句后继续打扫战场,吴作新抓起手中的枪翻来覆去看几眼,最后只能无奈地背上,参加清扫活动。
功亏一篑啊。
这么好的位置,这么好的时机,射杀后往下边一滚,提着那头五六十斤的小野猪走上来,谁都不知道是自己干的。
好恨!
邹俊奇和秦淦西、周益农距离吴作新只有二十来米,听到他们的对话,邹俊奇不解:“之前都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炸膛?他说在方便,怎么就没伤着?”
周益农笑道:“我不懂这些,但听说过炸膛是怎么回事,好像他讲的很有道理。”
秦淦西在用竹篾条捆滑杆,没有搭他们的话。
吴作新单独离开的时候,他就注意到了,举起枪的时候看到枪口,就知道对方要杀了自己,但他不能这么反杀,因为没有人看到这些,所以只能勾一个小石子进他的枪膛,让他的枪炸膛。
不过在心中,他已经宣布吴作新完了。
不是不报,而是时候未到。
五十一头野猪,最大的超过四百斤,且有两头(其中一头是秦淦西移出来的),最小的六十来斤(只有三头),全部被击毙。
原生那二十九头野猪只逃跑了三头,两头百来斤的和一头六十来斤的,它们开始就见势不妙,转身就跑了,等第一波攻击过后,它们已经逃出了峡谷。
秦淦西从储存空间里拿出二十五头,其中最轻的一百五十斤,最重的四百二十斤。
野猪打起来痛快,运下来就麻烦了。
二十三个人,五十一头猪,第一趟搬的都是最重的,只运下来四头,第二到第六趟,逐渐增加到六头,搬完这一趟,所有人都坚持不住了。
赵吉来最秀气,他在这个过程中喊“注意”“小心”的时候更多,来回六趟后也躺在地上起不来,“秦厂长,我第一次感觉到,肉也是负担。”
秦淦西坐在他旁边,“这个季节还好,有点冷了。要是往前推几个月,肉都会坏。主要还是路途有点远,车子开不进去。要不,你们修一条毛马路进去,让我们今后运野猪出来更轻松?”
赵吉来看着漆黑的天空,无力地笑道:“我想让夏国的公路遍地,也相信会有这一天。”
坐在旁边的周益农说:“老弟,经过这次运野猪,我深深知道你为什么要我们修路了。山里有些东西,运出来也很难啊。”
搬到只剩三头一百来斤的野猪时,秦淦西没有再次进山,而是和周益农、赵吉来以及两个司机坐在车旁边,商议如何分配野猪。
那三头也是最小的,都只有六十来斤,不影响分配。
经过友好协商,五十一头野猪被完美分配。
赵吉来拿走十五头,两头四百斤以上的都在他那里,六十斤也拿了;周益农分得二十头大小不一的,最重的有三百多斤,最轻的也只有六十来斤。
他们的想法很简单,小的野猪味道好,留着自己吃,大的可以炒大锅菜。
秦淦西没和他们争,分得剩下十六头二百来斤的,这个重量的野猪有点骚味,但架不住食堂的调料足,所以不担心。
野猪的重量不是由他们三个定的,而是在运出来的,抬猪的人估出来的,得出统一结论后,在猪的身上写下数字。
不过这是他们的估重,秦淦西稍稍使用系统,每头猪的重量就精准出现。
总而言之,他这次占便宜了,原本应该只有三成,他分到三成二;周益农也稍稍占了便宜,但也不到百分之五;说来说去,还是赵吉来亏了,亏了四百多斤毛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