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之地是一种难言的落寞。
“说吧,你是朕的谈相,满朝文武,心思各异,朕也只能和你说说这些话了。”
谈裕儒叩谢了圣恩,缓缓道:“其实,陛下刚刚已说出了关键。”
“什么关键?”
皇帝拧眉问道,睢茂也紧张了起来。
谈裕儒神情严肃,沉着道:“梁王有太后,齐王有皇后,只有燕王,只能依靠陛下。草民想,恐怕没有人会比燕王更希望陛下龙体康健,圣寿无疆的了!”
皇帝忽如被人一锤直击肺腑!他的儿子成年了,他一直把他们当做臣,当做对手,少有的时候才是儿子。
特别是燕王,他将他召回京城,让他插手政务,更多的是为了制衡齐王,稳固皇权。
他做皇帝太久了,已忘了做一个父亲是什么感觉了……
良久,他叹息一声,无限感慨地说道:“谈相啊,这些话也只有你敢跟朕说了。”
谈裕儒毕恭毕敬道:“回陛下,草民没有说什么,只是有感而发。草民父亲在时,草民也是儿子。
如今草民也有了儿子,虽然草民的儿子愚笨无知,但草民知道,他能依靠的只有我这个父亲。”
“是啊!”皇帝忽然喃喃道:“儿子的身上流着父亲的血呐!”
睢茂暗暗松了一口气,转头瞅了瞅漏刻,已经子时四刻了。
崇德殿外,一名内侍匆匆跑来,向守在殿外的内侍耳语了一番。
那内侍打开了殿门,小声向睢茂请示:”睢公公,睢公公。”
睢茂走了过去,“什么事?”
那先前的内侍便来到跟前小声述说,皇帝见状,严声问道:“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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