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咽了口唾沫,喉结上下滚动,紧张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磕磕巴巴地问道:
“刚才……您是说……赵……赵存心……他……他刚才……在你们这儿?”
马春芳的哥哥点点头,没好气地说道:
“对!才找了个出租车走了……估计……也就半个小时吧……”
马春芳的目光再次转向李改灯,狐疑地问道:“你……你认识存心?”
李改灯和小霞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。
小霞回忆起多年前那个冬日的午后,安西古城墙附近,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味道。
广场上,赵存心被两个黑衣人追赶,他跌跌撞撞,惊恐万分。
黑衣人手中明晃晃的刀子反射着刺眼的光芒,眼看就要落在赵存心身上。
千钧一发之际,李改灯出手了。
李改灯一个箭步冲上前,将赵存心拉到身后,拳头狠狠地向黑衣人砸去。
黑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懵了,愣了一下。
李改灯趁机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,用力一扭,黑衣人吃痛,手中的刀子掉落在地。
另一个黑衣人见状,挥舞着刀子再次向李改灯袭来。
李改灯眼疾手快,顺势将黑衣人绊倒在地。
两个黑衣人被打趴下,不停地告饶。
惊魂未定的赵存心对李改灯和小霞感激涕零,他讲述了自己被追杀的原因,原来是得罪了当地一个恶霸——柳公子。
为了躲避柳公子的追杀,赵存心决定离开安西。
当天,李改灯、小霞和赵存心三人一起坐上了回河湾的火车。
马春芳听完小霞的讲述,眉头紧锁,喃喃自语道:
“这事儿我倒没听存心说过,估计是惹了什么事,不敢跟我说。”
马春芳叹了口气,转向哥哥和嫂嫂,又看了看李改灯,说道:
“不过,说起那个柳公子,真不是个东西!”
哥哥立刻追问道:“怎么?他欺负存心了?”
马春芳摇摇头,说道:“那倒没有,只是以前他爸经常找老四要钱要东西,简直就像个吸血鬼一样,榨干了我们家的血汗钱!”
“现在我们家房子都被查封了,存心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!”
嫂嫂惊讶地问道:“啊?房子都被查封了?那存心怎么办啊?”
马春芳继续说道:“柳公子表面上装作好心,让他手下一个戴眼镜的家伙,送存心去他别墅住。”
“可是,没过多久,柳公子就声称有人进了他家,偷走了两本神秘的书,说是那书可能会引起什么关于老四的麻烦!”
“眼镜哥只好把存心送到河湾,存心自己又坐了个蹦蹦车风尘仆仆地赶到这儿,刚吃了饭,那个钱丽就打电话来了!”
马春芳担忧地望着李改灯,说:“照你这么说,电话会被监控,那存心到那里去,不是又要被关进去,说他私下联络……”
她的声音颤抖着,充满了焦虑和不安。
李改灯语气严肃地说:“如果存心和钱丽确实不知情,没有参与他们爹的那些交易,即使参与了,也是不知情的情况下受的蒙蔽,应该不会受到严重惩罚。”
“但是,如果钱玉芳在知情下参与了某些非法交易,现在存心再去跟钱玉芳藏在一起,就有包庇窝藏的嫌疑!”
李改灯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不是正确的,但是他就是要给马春芳心里加压。
果然,马春芳更加着急了。
她来回踱步,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,不停地说“咋办咋办”,焦急的情绪溢于言表。
马春芳的哥哥,搓了搓粗糙的双手,浓眉紧锁,担忧地说道:
“春芳,我看这样下去不行啊,存心这孩子太容易被骗了!”
“要不,你给他打个电话,让他来我们家住,别去跟钱玉芳搅合在一起!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!”
马春芳一听,觉得哥哥说得有道理,她心急如焚,一把抓起手机,手指颤抖着拨通了儿子的电话。
嘟……嘟……电话接通了,马春芳几乎是吼出来的:
“儿子!你赶紧回舅舅家来!听到没有!”
电话那头传来儿子存心犹豫的声音,马春芳更加焦急了。
“你傻呀!你好不容易从……那个地方出来,你又去钱玉芳那里!你知不知道……”
马春芳顿了顿,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“你现在在哪?你不说,我也知道!……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!赶紧回来!”
电话那头,存心似乎还在犹豫,一个女声从电话里传来,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:
“存心,跟你妈说,现在在我这里很安全,让她别管!”
这声音,马春芳一听就知道是钱玉芳!
她怒火中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