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卫承又问。
江时鸣深吸了一口气,胸腔里那股紧绷的、让他几乎窒息的沉重感随着那几滴眼泪流走了一些。
“不要,”江时鸣声音里还带着刚哭过的细微抽噎,但语气已经变得干脆。他伸手,痛快地端起那只盛着满满鸡腿肉的饭碗,“我饿了,我要先吃饭。”
他说着,便埋下头,认真地扒了一大口饭。
卫承看着他这副样子,眼底终于漾开一丝笑意。
“慢点吃。”他伸手将餐盒往江时鸣手边推近些,“没人和你抢。”
说着卫承自己也端起碗,却没有立刻动筷,而是就着这个姿势,定定地看着对面人那狼吞虎咽的样子。
灯光落在江时鸣发梢,在他低垂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。方才哭过的眼眶还泛着红,可神情却已经舒展开来,像是雨后天晴被洗净的天空。
窗外的夜色依旧浓重,城市的灯火在远处连成一片朦胧的光带,为这个夜晚镶上了一条柔和的滚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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