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瞬间沉底的冰寒。
他们所有人都清楚,江时鸣那对生物学上的父母是何等烂泥般的货色。这个在孩子出生后就扔下一个烂摊子消失无踪的女人,在这个节点,用这种鬼鬼祟祟的方式找上门来……
她想做什么?程远川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出个七七八八。无非是看儿子如今名利双收,想来吸血的。
他胸腔里翻涌着斥责与驱逐的冲动,话到了嘴边,却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因为他看到了江时鸣的表情。
那不是全然的排斥和愤怒,在那冰冷的表层之下,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,裂开了一道细微的、几乎看不见的缝隙。
母亲。
这是多伟大的一个词。
伟大到,哪怕明知可能是淬毒的陷阱,也让人无法在第一时间,毫不犹豫地彻底碾碎。
程远川深吸一口气,将翻腾的情绪压下,再看向那女人时,眼神已复杂得难以言喻。
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他开口问江时鸣。
江时鸣看着女人那张脸,茫然地摇了摇头。
他已经接受过很多人无缘由的恶意,来自至亲的也不是第一次。
但是,但是……
为什么是他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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