袈裟,不过是伪装。
很快,是柔则生产的那个傍晚。
府里乱作一团,檀君也不能入内,她却终于有了与红素单独说话的机会。
“哥哥,难道你真的遁入空门,便再也不认父母小妹了么?你知道,爹爹、娘这十几年为了找你、想你,过得有多难?我甚至痛得十年都记不得你的存在,哥哥,你真的好无情!”
红素看着眼前的妇人,想到了多年前那个扎着童髻的小女孩日日与自己同吃同睡,还要手拉着,在那紫海一片的后园中嬉戏的场景,两张神态,渐渐重叠。
唯余叹息:“妹妹,并非是我无情,大道无情,便是对众生有情,我身上、心里有大事,在十年前,师父就告诉我了,为了天下,我不能回家。”
“难道天下就在你一个小和尚身上么!”檀君愤恨指着他。
“不,不在!可是,我不能说!”
红素双手合十,他不能说出王爷会做明君,不能说妹妹的儿子将来会做皇帝,也不能说,妹妹的命运……
檀君嗤笑:“那就不必说了,从此,你就当爹娘没有生养过你,你也没有我这个亲妹妹!”
她恶狠狠说罢,见红素沉默,依旧无动于衷,终于死心,转身便离去。
“妹妹!”
红素急急唤住她,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。
“在府里,记住明哲保身,万万不能插手任何事,不能相信任何人,或者干脆闭门礼佛,等到有朝一日,你一定能……”
檀君啐他一口:“用不着你假惺惺,我有福晋姐姐在,她才像我同胞的兄弟姐妹,我什么都不怕!”
“也许今夜过后,就未必了。”
红素有些难过地垂下手,连佛珠也耷拉着。
“你说什么?”
这时,院中有仆妇的惊呼声响起。
“福晋和小阿哥不好了!”
ha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