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辈子也不可能翻出任何风浪了。”
深夜,风雨大作。
“呜——”
大船如浮叶在海上飘荡,伶仃几个星点亮着,里头是未眠的人。
祁广被五花大绑丢在湿润冰凉的地板上,口中没有东西塞着,却也只能呜呜呀呀。
一个月里,每一个夜晚,皆是如此。
他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微笑拿着鞭子,缓缓朝自己走来。
“呜啊——”
只恐惊叫破了风浪里沉睡的人,很快,连一声尖叫都没有了,偶然惊醒的一瞬,只误以为是梦里的海妖怒吼……
十月底,眼瞧着初雪落下,圣驾终于回銮。
午后。
宫人一长排脚步,在雪地上蔓延,从西北角直到东南角的延禧宫。
“贵妃娘娘,冷宫里,耿氏托人送口信给娘娘。”
陵容坐在暖阁内,正做着绣活犯困,冷不丁听冬雪这话,倒是一激灵。
裕嫔敢去自寻死路,就证明她早就无所牵挂了,这会,还有什么话可对自己说的?
“讲。”
陵容没有追问是谁来找到冬雪传话的,对于裕嫔,这个把皇帝气到吐血的女子,她心底里还是敬佩的。
冬雪低声道:“耿氏说,五阿哥虽然机灵,但有疯魔症被皇上厌弃,永远不能争储,求娘娘,日后,万万留他一命。”
ha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