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宇!又是这个废物!败军之将,竟敢行此篡逆之事!”曹操咬牙切齿,一股冰冷的怒意从心底升起,但更多的是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和……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。
洛阳陷落,天子危殆,这无疑是巨大的灾难,但某种程度上,是否也意味着……旧的秩序正在加速崩塌?
李光弼相对冷静一些,李光弼想到李昭之前的指示,是最起码现在表面上要表现出一副忠心汉室样子。
李光弼脸色也同样难看说的:“孟德,洛阳危急,社稷悬于一线,勤王之事刻不容缓!朱温虽为祸患,然与洛阳沦陷、陛下安危相比,已属次要。我军必须立刻回援!”
“光弼将军所言极是!”曹操迅速从最初的震撼中恢复过来,枭雄的决断力显现无遗,他眼中精光闪烁,“朱温据坚城死守,短期内难以攻克。而洛阳若失,陛下若有万一,则天下顷刻大乱,我等在此与朱温纠缠毫无意义!传令下去!”
他转向诸将,声音斩钉截铁:“全军听令!即刻起,停止一切对宛城的进攻,拔营起寨,准备回师洛阳!”
“夏侯惇、薛礼、吴三桂!”
“末将在!”三将齐声应道。
“命你三人,即刻点齐所有骑兵,轻装简从,只带三日干粮和必要箭矢,由我亲自率领,作为先头部队,星夜兼程,直奔洛阳!不惜马力,以最快速度赶到洛阳外围,探查情况,尽可能牵制袭扰贼军,为后续大军争取时间!”
“诺!”三将凛然受命。
“程咬金!”
“俺在!”程咬金瓮声应道。
“你率本部兵马,协同光弼将军,统领所有步卒,携带辎重,随后跟进。务必稳妥,但也要尽快!路上若遇小股贼军或流民阻挠,不必纠缠,驱散即可,一切以赶路为要!”
“明白!将军放心!”程咬金拍着胸脯。
李光弼点头:“如此,孟德先行一步,务必小心。安禄山能连破官军,袭破洛阳,绝非易与之辈,其围城打援之策不可不防。我率步卒尽快赶来与你会合。”
“我省得。”
“宛城这边,撤军之时需防备朱温出城追击或偷袭。此事就拜托光弼将军了。”
“放心。”
军令如山,曹李联军营寨中立刻忙碌起来。
攻城的器械被遗弃,营帐被迅速拆除,士卒们虽然对突然撤军且是回援帝都感到惊愕,但在将领的喝令下,还是迅速行动起来。
曹操翻身上马,看着迅速集结起来的一千五百骑兵。
“出发!”
曹操一马当先,身后薛仁贵、夏侯惇、吴三桂紧随,一千五百精骑如同滚滚铁流,冲出营寨,绕开宛城,向着西北方向的洛阳狂飙而去。
马蹄声如雷鸣般震撼大地,卷起漫天烟尘。
李光弼站在营中高处,望着远去的烟尘,又回头看了一眼寂静却暗藏杀机的宛城城墙,眉头紧皱,他隐隐感觉到天下局势怕是又会大变,不论是朱温,还是安禄山皆非易与之辈啊!
不过,这乱世不正是李氏崛起的大好时机吗?
李光弼想到自己兄长李昭的野心,眼眸浮现一抹精光!
……
宛城,青天殿!
朱温斜倚在原本属于南阳郡守的宽大座椅上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。
城外官军连日来的猛攻虽然未能破城,但也让他麾下那些新募之卒损失不小,士气有些低落。
更麻烦的是,官军似乎并未因初期的受挫而气馁,反而在稳步推进攻城准备,这让他隐隐感到压力。
“报——陛下!”一名斥候急匆匆闯入殿中,单膝跪地,“城外官兵有异动!他们……他们正在拔营,似乎是要撤军!”
“撤军?”朱温猛地坐直身体,眼中闪过一丝惊疑,“你看清楚了?不是诱敌之计?”
“千真万确!小人亲眼所见,他们正在拆除营帐,收拾辎重,骑兵已经集结,看样子是要离开!”
朱温站起身,在殿内踱步。曹操和李光弼突然撤军?
这太反常了。
宛城虽坚,但官军兵力占优,持续消耗下去,未必没有破城的机会。
为何突然放弃?
“再探!多派几路斥候,小心谨慎,看看他们是真的撤走,还是故布疑阵,想引我们出城野战!”朱温生性多疑狡诈,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阴谋。
“诺!”
斥候退下后,朱温眉头紧锁。
刘大黑在一旁道:“陛下,莫非是官军久攻不下,粮草不济,或者内部生变?”
“不像。”朱温摇头,“曹操和李光弼都是知兵之人,不会如此轻易放弃。而且撤得如此突然急促……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