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……”他的声音低沉了些，不再带着那种慵懒的拖腔，“不是普通的学生。”
面麻没有回答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鸣人咧嘴一笑，拳头攥得咯吱作响：“当然不是！我们可是要成为最强忍者的！”
雏田则微微低头，白眼悄然收敛，指尖还残留着起爆符引信燃烧后的焦味。但她站得很稳，像一棵在风中不倒的小树。
卡卡西的目光扫过三人??那个用影分身制造混乱却始终藏在暗处指挥全局的鸣人；那个以柔弱之躯布下杀局、胆识远超年龄的雏田；还有这个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出手全力，却让整场战斗节奏完全掌握在他手中的面麻。
他忽然笑了。
不是那种敷衍的笑，也不是恶作剧得逞的轻佻笑容，而是一种……终于看到有趣事物时，发自内心的笑意。
“好吧。”卡卡西解下腰间的两个铃铛，轻轻一抛，铃铛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，被他稳稳接住，“我承认，你们通过了。”
鸣人瞪大眼睛：“诶？就这样？不用再打了？”
“打下去也没意义。”卡卡西耸了耸肩，“你们已经证明了一件事??你们不是来‘被教’的，而是来‘并肩作战’的。”
他顿了顿，目光落在面麻身上：“尤其是你。整个战术的核心是你。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靠蛮力抢铃铛，而是逼我认真，试探我的极限。甚至……可能还想看看我会不会动用写轮眼。”
面麻嘴角微扬：“如果老师真用了写轮眼复制我们的招式，那才更有意思。”
“呵。”卡卡西轻笑一声，“你倒是坦然。”
他转身走向训练场中央的一块平坦岩石，盘膝坐下，拍了拍身旁的位置：“既然考核结束了，那就坐下来聊聊吧。毕竟接下来我们要一起执行任务、面对生死，总得知道彼此是什么样的人。”
三人对视一眼，缓步上前，在卡卡西面前呈三角形坐下。阳光斜照，将他们的影子拉长，交织在一起，仿佛某种命运的预兆。
“先说说你们是怎么想到这套战术的。”卡卡西开门见山，“影分身牵制、苦无配合起爆符远程压制、体术近身逼迫、最后用影分身当诱饵引爆陷阱??这可不是临时凑出来的打法。”
面麻看了鸣人和雏田一眼，淡淡道：“我们早就演练过类似的情况。”
“在哪？”卡卡西追问。
“在家里。”面麻平静地说，“每次放学后，我们会去面麻君家的后院训练。没有规则，没有裁判，只有结果：赢或者输。输了的人负责做饭。”
鸣人嘿嘿一笑：“别提了，我现在都快成厨艺高手了！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我输……这家伙太变态了！”
雏田小声补充：“面麻君总是能预判我们的行动，哪怕是最细微的习惯动作。他说……真正的战斗里，敌人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。”
卡卡西眯起了眼：“所以你们之间的默契，是日积月累磨出来的？”
“不止是默契。”面麻接过话，“是信任。鸣人敢在我背后冲上去送死般的进攻，是因为他知道我会补位；雏田敢把起爆符洒向自己周围，是因为她相信我和鸣人都不会让她真的受伤。这种信任，比任何忍术都重要。”
空气安静了一瞬。
远处河水潺潺，风吹草低，鸟鸣清脆。
良久，卡卡西点了点头：“说得很好。”
他抬头看向天空，云层正缓缓移动，遮住了半边太阳。
“我也来说点什么吧。”他语气忽然变得认真，“关于我自己。”
三人立刻屏息凝神。
“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会迟到吗？”
鸣人刚想吐槽，却被面麻一个眼神制止。
“因为我在楼顶看书？”卡卡西自问自答，“不完全是。我在等一个人的消息。”
“谁？”雏田忍不住问。
“火影大人。”卡卡西缓缓道，“在你们毕业前两天，三代目召见了我。他给了我一份绝密情报??关于‘晓’组织最近的活动轨迹。”
“晓？”鸣人皱眉，“那是什么？听着就像不良团伙的名字！”
“不良团伙？”卡卡西苦笑，“要是只是不良团伙就好了。那是由至少六名S级叛忍组成的秘密组织，目标不明，但已确认他们正在收集尾兽。”
“尾兽？！”鸣人猛地站起身，脸色骤变，“你是说……像我体内那个……”
“没错。”卡卡西盯着他，“九尾，就是他们的目标之一。”
气氛瞬间凝重。
雏田的手悄悄握紧了裙角，面麻的眼神则变得更加锐利。
“所以……”卡卡西继续说道，“我带你们，并不只是为了完成教学任务。三代目亲自点名，要求我保护鸣人，同时培养一支能够应对未来危机的小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