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锦时朝着容弈笑了笑,“你可要活得命长一些,最起码也得将储君之位到手之后……”
陆锦时忙捂住了红唇,该死的,怎么将心里话说了出来。
容弈恼道:“陆锦时!在你眼中,我得了储君之位,死了就没事了?”
陆锦时道:“不是,不是,我自然希望七皇子殿下您能长命百岁的。”
容弈难得见陆锦时对自己恭敬,他将陆锦时揽入了怀中道:“锦时,我定然不会比你早走的,因我舍不得你一个人留在人世。”
陆锦时道:“说来,我许是要比你先走的,到底我要比你先到世间两年。”
“呸!”容弈道,“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了,睡吧。”
外边的雷雨许久才停。
陆锦时却好似被一个个的梦境困住,梦中人人唾骂她是灾星,克夫之命。
全长安城白缟一片。
宫中的太极殿上,摆放着一个楠木棺椁。
陆锦时走近一瞧,里边躺着的男子竟然是容弈。
陆锦时猛然惊醒之后,她伸手摸着眼角的泪水。
容弈也随着陆锦时醒来道:“你怎么了?”
陆锦时道:“你去倒杯温水来,我做噩梦了。”
容弈下床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了陆锦时,他将陆锦时搂在了怀中道:“梦都是相反的,也都怪你好好得提起什么克夫之事来,别想这些便就不会坐噩梦了。”
陆锦时喝了温茶,心想,容弈哪里这般容易死?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她方才就不该想什么克夫之命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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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早。
公主府之中。
永嘉公主醒来时,她只觉得甚是热,等她睁开眼眸看到跟前之人时,昨夜里的回忆涌来。
她是不想袁杰了,也不想晚娘的一声声的夫君,好好得睡了一夜。
但永嘉公主也知道,她如今所为无异于是在饮鸩止渴。
止渴虽是有效,可随之而来的,是更大的麻烦。
太后娘娘宠爱明珠郡主,不仅仅是因为明珠郡主是她好友的遗孤而已,更是因为明珠郡主是安王府之后,老安王是为了保护父皇江山而亡。
安王府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,陆骁身为安王府唯一子孙,他决不可能娶公主。
何况永嘉公主也明白她与陆骁的年纪还有差距。
永嘉公主便想着先拿陆骁止渴罢了,陆骁如今是年纪不大才想着要娶自己,或许他如今只是刚开荤食髓知味,过些时日他便就腻了也难说。
永嘉公主只能如此安慰着自己。
陆骁睁开眼眸,将永嘉公主揽入了自己的怀中道:“殿下,昨夜小臣伺候公主,您可还满意?”
永嘉公主道:“别闹了,你该去学堂了,我也要去学堂之中教那些姑娘们礼仪去了。”
陆骁道:“若是公主殿下嫌小臣伺候得不够好,那今夜小臣便再接再厉,争取让公主满意小臣的伺候!”
“别!”永嘉公主低声道:“我很是满意你的伺候。”
“既然公主殿下甚是满意……”
陆骁道:“那今夜小臣就更用心伺候公主殿下。”
永嘉公主道:“你!你快起身。”
陆骁见着永嘉公主的羞赧轻轻一笑。
永嘉公主见着陆骁得意的笑意,无奈摇头,“你口口声声小臣殿下的,你心里可曾有将我当做公主殿下尊敬过?亏得父皇常说你们陆家是最为忠心的。”
陆骁道:“小臣自然是尊敬殿下您的,所以小臣愿日日夜夜随在殿下身边伺候殿下,为殿下解忧。”
永嘉公主实在不知如何去回复油嘴滑舌的陆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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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院里。
陆锦时先是叫着男学子班写文章的要领,给他们指出着他们所写文章之中的不足之处。
陡然间听到了外边的一阵吵吵闹闹。
陆锦时停下了讲课之声,便听到了外边传来的哭诉声。
“公主殿下,还请您看在柔儿才两岁不能没有父亲的份上,去见见夫君一面吧,夫君他实在是撑不了几日了。”
陆锦时闻言看向了袁非道:“袁非!是不是陛下太善待你们镇国公府了?还保留着你们镇国公府的世子之位给你,你们袁家却是纵容大房贵妾来书院公主殿下跟前闹事?”
容弈也是紧皱眉头看向了袁非,“你们袁家办事是越来越糊涂了。”
袁非连忙起身道:“陆师姐,我这就去带晚娘回袁家去。”
陆锦时随着袁非到了书院外边。
只见晚娘跪在书院跟前,她的边上跪着一个两岁的小女孩。
四月的天虽说还没有真正三伏日里热,但这会儿正值快午时,烈阳照射也是热的,大人许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