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了,人早冻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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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才四十不到。可惜了。”
司空道感慨,咪了一口酒。细珍惊呼一声,忙看向他爹。
元朗睁着醉眼,说可不是么?他们翰墨院里许多都是摸黑赶路,只有少数几个有马车护送,少受好多苦,车子里钻出来的时候,整个人都神清气爽,干干净净的,哪像他们,赶路赶得一身臭汗,官衣都先脱下来,搭在手上,到了门口再穿,不然衣裳黏在身上,都是汗印子。
“一套官衣得多穿几年,不敢埋汰了。”
他说完又掩口笑,说户部尚书俞尚书,一套官衣穿好几年,都褪了色了,天天穿着上朝。
元细珍就睁着眼睛问为啥?那么大一个官,穿着旧衣裳不丢脸吗?
元朗就笑哈哈,说,那可是户部尚书大人,管着大盛朝的钱袋子,谁敢笑他?
细珍就笑了起来,说哦,娘管着咱家的钱,说钱要省着花,自己穿旧衣裳,给爹你和我穿新衣裳。
几人笑了起来,都说细珍这话说得妙啊。
笑声中,司昭也想到了上次去俞家,这位俞尚书可不止自己节俭,家里也是极简的。
众人散了。
司昭洗了澡,换了衣裳,出门去了。
姐姐的事,她还没想好怎么同司空道说,先瞒着吧。
她想着元朗的话,考勤如此严谨,刘良文还要往外出溜……也不知姐姐昨晚有没有和谢广乾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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