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卷,帘边悬着一串风铃,是晒干的玉兰壳子串成的,风过时似能听到沙沙轻响。
这院子无一处不简,无一处不精,让人禁不住猜想此处的主人是个怎样慧质兰心的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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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过来,她离开,往外走。一直走到巷子的尽头,发现这里是崇德坊,与翰墨院所在的水井坊相去甚远。
刘良文当差的时候,巴巴地跑到这边来做什么?看他那样子,还特意脱了外头的官衣,似是怕人发觉,掩人耳目。
这里头住了什么人?她按下心中的疑惑,往家赶。
她进院门的时候,天已昏黑,司空道问她怎这般晚?
司昭说春杏那里遭了贼了,折腾了半日。司空道就担心地说要是捉不住,春杏得大出血吧?这也不能全怪春杏,那铺子大堂里那么多的伙计,怎么就眼睁睁地看着人跑走了?掌柜的自己也要负责任的。
司昭嗯了声,说谁能想到呢?那二人是分批走的,肯定是做过多次,很有经验了,现在只能祈求官府能抓住那两人。
正说着话,元细珍从隔壁院子过来,叫司昭看她身上新做的比甲。绿色的缎面,四下滚了细细的滚边,罩在蓝底红花单衣外头,花花绿绿耀眼得炫目,料子是好料子,司昭抿嘴笑,点头。
元太太在外头喊吃饭,说今日擀面条,叫司空道和司昭也一起去吃。
第二日,司昭依旧去洪家。
洪家小辈过来给洪太太请安,洪太太身边的大丫鬟端上来一大盘子糯米团子。
“这是刚打的麻糍,用的是新糯米,芝麻也是新研磨的,加了白霜糖一起拌了,怕太甜腻,没敢拌太多,喜欢甜口的,小碟子里另有糖霜蘸着吃。”
洪太太指着盘子说。
老太太今日忽然就心血来潮,想吃麻糍,厨房就给做了,她又叫人端过来,说洪放爱吃。洪太太说洪放今日不回来,衙里有事,今晚得加班,白放着可惜了,叫大家分了吃了。
众人笑着,丫鬟用小碟子夹了,一一端给众人。
大奶奶也分到了一个,她天生脾胃弱,容易积食,像糯米食这类难克化的是不吃的
大奶奶随手把筷子塞到一旁默默画画的司昭手里,让她吃。
司昭只得托起了碟子,咬了一口。麻糍香甜,入口都是豆粉的香味,她许久未吃过这样香甜的麻糍了。
一旁的洪丽娟看了司昭一眼,撇了下嘴。中秋花魁,听说她的画拔了头筹,如今是千丝画坊的挂名画师,娘叫她客气着些,不要小画工,小画工的叫,得叫一声司画师。
她可不愿意,不是还是小画工么?
离开洪家的时候,司昭往书房方向看了一眼,门口护卫不在,洪放今晚不回府,洪太太说昨晚上衙门里出了事,不知道是不是……
她快步离开。
回去的时候,鬼使神差地,她依旧往昨日那条道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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