砌着野蛮的奢侈,让暮色中的每一粒米,都成了悬在弱者脖颈上的绞索。
暮色如淬毒的黑刃劈裂荒原时,铁石城五千骑兵的甲胄在残阳下泛着冷光,如同一道凝固的黑色潮水碾过青岚河冰面。
最前方的百夫长们举起狼头纹长槊,槊尖挑着的猩红战旗在风中绷成直线,旗穗上凝结的冰珠坠落时,砸在马蹄踏碎的冰棱上迸出火星,宛如无数把小锤子凿开地狱的大门。
战马鼻孔喷出的白气在暮色中凝成雾障,五千双马蹄踏碎最后一道冰缝时,蹄声突然汇成雷暴,震得紫霄贼营地的寒鸦扑棱着翅膀撞向狼首旗。
一名年轻骑兵伏在马鞍上,战马列起前蹄的刹那,他看见马眼映着营地篝火,瞳孔因冲锋的狂怒收缩成细缝,而手中长槊杆上母亲刻的莲花纹路,正随着战马的颠簸渗出暗红血珠——那是前日拼杀时嵌入的敌人指甲。
"放箭!"紫霄贼哨兵的铜锣砸在地上的瞬间,铁石城的箭雨已撕裂暮色。骑兵们伏身如弓,黑曜石箭头穿透牛皮帐篷,将正在用银刀切割水晶米糕的贼兵钉在镶玉粮柜上。
中军帐前的鎏金粟米穗被箭杆撞得哗啦作响,鸽血红宝石滚落时砸在贼兵头盔上,发出清脆的碎裂声,恰似奢靡梦境的崩解。
前排骑兵突然散开,露出中央那具裹着玄铁的撞锤——老槐树干上嵌着的狼牙铁刺在暮色中闪着幽光,撞开辕门的刹那,紫霄贼用来装饰粮道的玛瑙米灯被震得粉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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