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鞋里塞银杏叶:“爸爸说叶子像尾巴,这样老虎就能自己跑回来找我们了。”
沈总带着女儿来探望时,小雨举着个歪歪扭扭的布老虎:“念安,这是我爸爸学绣的,他说没有你爸爸绣的威风。”
蓝归笙看着那只针脚比薄云封初学时常的布老虎,突然想起他出事前一天,在电话里跟她说:“归笙,我给木架刻了新花纹,等回去你肯定喜欢。”那时他的声音里带着笑,背景音是木工坊的刨木声。
太奶奶开始绣那只星空老虎,老花镜总往下滑,绣到星星时,线在绸缎上缠成一团。“小封说用银线掺金线,”她抹着眼泪笑,“你看我这老眼,总把星星绣成疙瘩。”
念安放学回来,就坐在太奶奶旁边,用彩笔给老虎画胡子。“爸爸说要绣最长的胡子,”她举着笔歪歪扭扭地画,“这样老虎就能闻到我们在等他了。”
雨停的那天,蓝归笙在薄云封的西装口袋里发现个小盒子,打开是枚贝壳发簪,比她攥着的那只新些,贝壳内侧刻着极小的字:“第一百只老虎,去看海。”
她把发簪插进头发里,走到葡萄架下。木架上的虎头鞋又多了一只,太奶奶绣的星空老虎歪歪扭扭,却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。远处传来念安的声音,她正教小雨给布老虎缝尾巴:“要像爸爸那样,针脚歪点没关系,心要暖乎乎的。”
蓝归笙老向远处,薄云封,你别有事。
ha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