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。”
挂了通讯,薄云封站在窗前,任由冰冷的雨丝从窗缝钻进来,打在他手背上。方才蓝归笙泛红的眼眶还在眼前晃,那声带着哭腔的“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”像根针,扎得他心口发闷。但他知道,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。晚晴背后的人还没露面,三姑婆的死,念安的病,这盘棋比他想象的更复杂。
他必须让敌人相信,他和蓝归笙之间出现了裂痕。哪怕这裂痕是假的,哪怕演这出戏要让她暂时误会自己。
雨还在下,薄云封抬手抹掉手背上的雨珠,指尖的温度却比雨丝更冷。护士站的灯光在雨幕里晕成一团模糊的暖黄,他知道,那里有一双眼睛还在盯着病房的方向。
很好,他想。你尽管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