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姐,这事暂且再议。我还是觉得,跟许伟豪撕破脸对咱们没有任何好处!”
之后,迎着宋怀姝带着怒气的眼神。
又保证了一番,悦心坊的股份无论如何都要,白纸黑字的拿下。
还会想办法,将被封的商铺、庄子,一间间拿回来。
这才灰溜溜的走了。
出来后,对身边小厮道:
“今年怎么过得这么不顺?瑞雪兆丰年,希望明年事事顺利!”
“琦玉他们那,我实在没力气去了,你帮我送个信吧。”
可宋明澈不知道,来年等待他们几个的,才是真正的大风大浪!
……
而此时,身处东宫的太子,却是克制不住的兴奋。
外出了两个月的兰先生,总算是回来了。
想到这段时间的部署,太子迫不及待的问道:
“先生,明晚的一切都安排好了?”
“那是自然!上到御林军,下到宴会上的内侍、宫女,全都是咱们的人了!”
听到肯定的答复,太子眼中光芒四射。
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杀了老三他们几个,逼父皇禅位的画面。
“好!到明日之后,孤论功行赏,兰先生大才便是宰相也做得!”
大乾没有宰相之职,可在太子心中。
以兰先生的才干和忠心,哪怕为其重设宰相之位,也不为过。
东宫中,几个心腹彻夜长谈,将大年夜上可能发生的事,一一推演,保证万无一失!
宋同初身为陛下亲封的和乐公主,自是要进宫,与皇家一起吃年夜饭、守岁。
夏竹为她系上白狐披风,这才禀道:
“主子,康庄王如您吩咐,已经给宫里递信,说老太妃思念孙女,又感了风寒,一家人并未进宫,都闭门不出。”
“兰先生那边也传了信,一切会按照计划进行。”
“还有,长公主一改之前的颓丧,今日盛装打扮,刚刚已经进宫了。”
宋同初左手把玩着,另一只手腕上的珐琅手镯。
唇角微勾,两年了,送给皇甫晔的大礼,今晚他可得好好查收!
待宋同初坐进马车,夏竹将早就备好的黄铜手炉递进了她手中。
马车缓缓驶出,压过地上的雪,咯吱作响。
“进了腊月后,这雪就没停过!也不知道北方的战况怎么样了?”
宋同初眉头微挑,战况怎么样目前还不知道。
但坚持了一年多书信往来的谢良辰,已经半个多月没有来信了!
自然,每次她的回信都是由送信之人带回,她的信同样半月有余,没有寄出去了。
宋同初将心底涌起的一丝莫名的失落,暂且压下。
情爱不过是乏味生活的点缀,大事才要紧。
下了马车,沿着笔直的官道,缓缓前进。
雪一直下,哪怕宫人一遍一遍的清扫,青石地面依旧被覆盖。
所有晚辈进宫之后,自然要先去太后的慈宁宫。
却在门口,便看到了新澜女官。
“和乐公主来啦?娘娘刚刚还问到您。今年这天可真是冷,快进殿暖和暖和吧。”
“多谢姑姑。”
待门帘掀开,一股暖流掺着淡淡的香风,扑面而来。
宋同初抬眸一看,端坐在主位的太后娘娘,满脸喜气。
一边是荣康长公主,一边是皇后娘娘,下手还坐着季贵妃,以及一众妃嫔。
殿内暖阳阳,欢笑声不断。
表面上一派和气,便是荣康长公主摆弄了下腰间的荷包。
季贵妃都跟着皇后一起,夸赞了起来。
若不是宋同初知道,这里多得是钩心斗角,和阴谋算计。
根本看不出在座的彼此间,有一点龃龉。
而宋同初一露面,太后便看了过来,一脸慈爱招手:
“和乐,好孩子你来了。这里地龙烧得旺,快将披风去了,坐到哀家跟前来。”
宋同初从善如流,解下披风递给了一旁宫女,恭敬的冲着众人行礼。
这才走上前,坐在了荣康长公主身畔的绣凳上。
应是看到与和静同龄的人,荣康长公主脸上,闪过一闪阴鸷。
却恰好抬起帕子遮住了,之后宋同初尽收眼底,不动声色。
“过了年,就是三个年头了。你也就出了丧期,该操持婚事了。”
自宋同初进殿,太后的眼神就一直放在她身上。
此言一出,宋同初倒是面不改色。
可一旁的季贵妃和皇后,却面色微变。
太子已是弱冠之龄,现在还没有东宫太子妃,皇后闻言定是心思活泛。
而季贵妃却心生警惕和不解。
自从太后知道宋同初的命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