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朝之上,大理寺卿就此案的进展,当朝上奏。
“禀陛下,已经证实那两人就是南蛮细作,且在京中还有一处窝点,虽然查到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。”
“但好在此次南蛮细作,并没有引起大的影响。只不过,能将奸细带进宫,没有位高权重的内应是不可能。”
一时间满廷哗然,议论纷纷:
“这南蛮细作跟背后勾结之人,为何舍近求远,一定要在宫里刺杀和乐公主呢?”
“许是为了挑衅大乾!当着陛下跟朝中大员的面,刺杀了忠烈之后,岂不是更能灭我大国威风?”
“现在刺客被杀,其余细作都跑光了,重中之重却是要将那幕后勾结之人挖出来,否则就是朝廷的巨大隐患!”
一时间,揪出幕后之人成了大事。
众官议论纷纷,只有楚风吟站在其中,没有发表意见。
眼见着太子的人,竟将那两个刺客,彻底打上了南蛮细作的标签。
不禁心头一跳!
那两人是他安排的,自然知道跟南蛮没有丝毫关系。
眼见着事情朝着可能,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。
楚风吟微微侧头,朝着身后的一名官员使了个眼色。
对方心领神会,见缝插针转移话题道:
“现在京兆府不是关了一位,与此案有关的人吗?先是宫里刺杀和乐公主,后面在宫外杀宋家其他几位子女,这中间会没有关联吗?”
……
下朝后不久,一直关注此事的季贵妃,也收到了消息。
再不敢心存侥幸,来到了慈宁宫,跪在了太后面前。
“太后娘娘,那两人怎么可能是细作?背后定是有人推波助澜,目的也不是害我,肯定是想要害靖宇啊!”
太后虽支持正统储君,可三皇子皇甫靖宇,到底也是亲孙子。
而且那日中秋,太子献术士,毒害皇帝身体的事,目前也只是隐而未发。
“臣妾死不足惜,靖宇最是敬重您,这样的无端之祸,您一定要想想办法帮他呀!”
季贵妃声泪俱下,许是情绪激动又提到了过世不久的皇甫锦兮:
“当日,锦兮好端端在营地,却莫名其妙出现在皇陵蛇窟。此事绝对不是巧合!臣妾只是苦无证据,却敢肯定一定跟宋同初有关!”
“锦兮还那么小,就是因为招惹上了宋同初,才落得个惨死的下场。宋同初那个命格,生来就是克咱们所有人的,克大乾江山!”
季贵妃字字泣血,却也叫太后眼中的寒光,渐渐凝结。
“好了!此事哀家知道了,你且回去。”
她言辞寻常,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。
季贵妃眼泪一收,立刻行礼恭敬退下。
等殿内安静下来,年过花甲的太后,终是叹息了声。
“太后娘娘,此事恐怕不好解决。”
连平常不怎么多话的新澜女官,都忍不住问出声。
“太子终归是不争气啊!”
这时候却提到太子,新澜茫然一瞬,却也立刻明白了背后的深意。
若是储君仁德,这次太后必定会睁只眼闭只眼。
乐见季贵妃倒霉,甚至为了太子日后顺利继位。
哪怕是三皇子受到牵连,太后她老人家也会站在太子这边。
新澜女官不敢接话,甚至还要装作没听见。
而太后紧锁的眉头,还没来得及纾解,却听到长公主求见。
“母后!这事不对,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,故意害和静啊!”
不过短短两日,荣康长公主已经记得嘴角长泡,哪里还有一点往日的庄重?
即便是看到太后正面带倦容,按揉太阳穴,还是上前一步,急道:
“母后,您要想办法救救和静!这样下去,她是要受到杖刑的!”
长公主没想到,事情竟然如此不可控,不过在她的记忆里。
除非是母后不愿意,否则世上就没有她不能解决的难题。
谁知,她的话音未落,一向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太后。
却神色一凛,语气更是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和严肃:
“可不止是杖刑那么简单!”
听到此话,长公主如遭雷击!
但她毕竟是长在宫里,见多了尔虞我诈。
只转念往深了一想,便脸色苍白。
“难道,还能叫静儿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不成?”
此话一出,慈宁宫落针可闻!
荣康的脸色却在寂静中,一点点泛白!
“中秋宫宴上刺杀宋同初,明明是季青鸾设计的,这事难道叫我静儿背锅?”
想通了背后关窍,荣康心中怒火升腾。
“静儿若真的被做实这个罪名,便是灭顶之灾!”
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