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宗密大和尚似有心有不甘,“一切作罢?难道一切都要付诸流水吗,我们前期百般谋划都成一场空了吗?丹室秘境,可有宗门重宝?又如何能弃之不顾?”
智胜禅师也是眉头紧锁,“大师,难道这道惊雷,是人力为之?”
尚师海信摇摇头不可置信道,“如此惊天伟力,岂非人力可为?”
白衣老僧惟空叹息道,“妖焰弥天,诸位还要坚心明志,再做苦修,读书人向来不可小觑,牛李二相实在智慧,河中藩镇的设置神来之笔,不管我们想要什么,还有旁人想做什么,在大军面前都相形见绌,岳齐的二万余大军,不去掌控河中府,却在此地驻扎,还有数万边军往此地而来,不管丹室秘境里面有什么,都难逃朝廷的觊觎,朝中还是有高人呐!”
“惟空,谨言慎行!须知妄言之祸酷烈,何来妖邪?”那个苍老的声音道,“须知人心沉沦,才知世风日下,唯一心向佛,才免地狱之苦。”
智胜禅师不可置信道,“大师,刚才那道惊雷真是神人驱使吗?”
白衣老僧惟空,宗密大和尚,海信尚师都是一脸难以置信,那道惊雷煌煌天威,势不可挡,摄人心魄,神威如狱,如此伟力,似乎大军也可不屑一顾?
空气中那道声音沉默了一下,缓缓道,“般若诸佛,世尊地藏,天人乎,神人乎?让弟子们散去吧,你们也且稍作休息,既来之则安之,主家邀请,便要客随主便,夜宴还是要参加的。”
众僧皆低头应诺,那声音又道,“惟空,宗门弟子还有未到齐的吗?”
惟空和宗密对视一眼,“还有一些,高丽和扶桑几个僧众,路途遥远,耽搁了几日,未能如期到达,我们已经得到消息,他们正日夜兼程而来。”
“呵呵,又迷路了么?告诉他们不要来了,既然已经没有了结果,就不必现身了!”那声音停顿了一下道,“晚上的夜宴,诃陵国辩弘也带上,那归心真人居然对诃陵国有多了解,佛母泪不老泉,为何我佛门一无所知?”
“师尊,那辩弘似乎身世可疑,不可不慎!”宗密道。
“无妨,最可疑的那个人在玉泉山上,旋涡之中,万众瞩目,无人能奈何之!”空气中那个苍老的声音悠悠道,“宗密,你面有忧色可还有什么放不下的?”
宗密大和尚的确心有不甘,他前后奔走,为光大宗门,付出诺大心血,此时付诸东流,纵使他佛法精深,依旧心有波澜。
“痴儿,放下,无需在意一时得失,攻守之势也,进攻受挫多少次都没关系,总有成功的那一刻,防守就不同了,无论成功了多少次,只要有一次失败,就全盘皆输,且把心事放宽,从长计议。”那声音委婉,宽解宗密以及诸位高僧。
“大师,长安之事还有差池,”宗密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口道,“岳齐行事诡秘,我们也曾派人深入调查他,岳齐手下隐藏的产业颇多,和一个诡秘的大魔头有几分牵连,寺内派出得力的弟子查探,人手都没有回来,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,这石沉大海,弟子心中颇为不安。”
“药香斋?你们竟然派人查探药香斋?”白衣老僧惟空皱眉道,“朝廷内苑,北衙禁军,官家重地,你们也敢冒犯?如此轻举妄动,必惹祸患,朝廷大军兵甲犀利,尔等可有不破金身?”
宗密大和尚有点难堪,海信目光闪烁,智胜低头不语,空气中那声音似乎叹息一声,“唉,欲要弘扬佛法,自当登门拜访,祈福祷告,弘扬善果,以武犯禁就落了下乘,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,药香斋那位梁尚宫绝非凡俗,宗密,你行事欠妥了。”
宗密低头道,“弟子知错了,只是几个亲传弟子,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,颇有几分挂念。”
惟空冷冷道,“你不用担心,你既然做了,自然会有人找到你的头上,你还是提前预备吧,那岳齐可不好相与!”
山上,那道闪电惊雷划过,归果自己都吓一跳,“嗷嚯。。。这么大动静?我真是太厉害了!”
柳师姐心神动荡,差点被归果重创,她有些气息不稳,“归果,这当真是你的施法?怎么会有如此惊天威力?差点被你害了!”
“哎呀,对不起,柳师姐!”归果笑呵呵跳到柳师姐跟前,“我也没注意,我就想听个响提提神,谁知道这么大动静?”
“哇哈哈,就是这种感觉,强大无匹,难怪都想成仙,这力量是如此令人沉醉!”归果手舞足蹈道。
“呀吼,我要去暴打李在一顿,昨天还打我屁屁,今天我要还回来!”归果似乎有点得意忘形。
“归果!”柳师姐和归云师姐同声喝道,柳师姐神色严肃,“归果,你着相了,赶快收敛心神,小心入魔之兆。”
“哦,也是!”归果多聪明,她闭目养神瞬间平稳气息,哂笑一声道,“多大点事,不必在意!快听听李在在干什么,他肯定知道是我天威神怒,敢不听话,我就家暴他,嘿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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