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已经达到零下摄氏度,呼啸凛冽的寒风成了整座四九城的常客,空气干燥又冷清。
红墙旁,满树的金黄色银杏叶,各个胡同巷子里,每一阵风过,卷着纷纷扬扬的落叶簌簌地掉落。
这几个月霍景城频频上门,不是大院,就是家属院,五回有三回都能撞到同一个小区内的其他首/长,满足他想光明正大的愿望。
苏家和霍家好事将近这一消息甚嚣尘上。
天气渐冷,女孩子依旧爱俏。
苏若筠身上仅着一件奶白色羊毛大衣,领口和袖口簇拥着一圈蓬松细密的绒毛,微微带卷的长发披散在身后,瓷白的小脸藏在乌发里,唇红齿白。
大约是今日心情好,淡淡的一层妆恰到好处,她整个人显得格外明艳动人。
她在卧室内‘忙东忙西’,楼下霍景城早已等候多时,不过这回他不是上门拜访,而是带苏若筠出门约会。
明蔓榕见佣人已经倒过两回茶了,忍不住上楼催促自己女儿,她斜倚着门口的墙,抬手叩了叩卧室的门,没有直接进去。
“要好了吗,景城在楼下等很久了。”
声音传至屋内,苏若筠匆匆将梳妆台上的唇釉塞进小方包内,一边开口回她:“好了,好了。”
两秒过后,卧室门打开。
她笑得眉眼弯弯,唇角漾起一抹弧度。
明蔓榕替她理了理大衣的毛领,“穿这么点冷不冷?”
有一种冷,叫做妈妈觉得你冷。
闻言,苏若筠没搭腔,反而把自己的手伸过去,给她试了下温度。
明蔓榕摸着她手心,温温热热的,像一个暖呼呼的小火炉,见她确实不冷,这才让她下楼。
听见轻快的脚步声,霍景城不疾不徐地站起身,注视着款步走来,娴熟地将苏若筠的手握在掌心,随后对着明蔓榕点头示意。
没有司机,霍景城亲自开车,今日李闻野新开的私人会所开业,邀众人一聚。
在车上,苏若筠从霍景城口中得知李闻野的资产,忍不住惊叹道:“原来他才是那个大佬。”
霍景城呷起了醋,单手搭在方向盘上,分出右手来去捏她的大/腿,“需要告诉你,我的产业有多少吗?”
从他的口气里,苏若筠听出了不对劲,歪过脑袋看霍景城,“吃醋了?”
“不吃醋,”霍景城神情淡定从容,游刃有余地单手开车,薄唇挑开一抹笑,“想吃/ni。”
在她面前,他三句话没个正形。苏若筠狠狠瞪他一眼,似是嗔怪。
明明是蹙眉瞪眼的神情,但她脸颊微烫,耳根一红,摆明了是羞赧的模样。
霍景城趁着红灯,分出个眼神转头看她,漆黑深邃的瞳孔映着泛红的脸蛋,他嗓子莫名有点痒。
一直到下车,一阵寒风吹来,他心头的那股特殊的燥意才刚刚被压下。
临到包间,霍景城捏了捏苏若筠柔嫩的掌心,她扭头睇他。
霍景城:“你先进去,我在外面抽根烟。”
闻言,苏若筠蹙起了眉,不满地白他一眼,“又抽烟。”
抽烟只是其一,更多是起缓解的作用。
霍景城牵扯了下唇角,俯身弯腰凑到她耳边低语,薄唇微动。
一句话毕,苏若筠白皙的脸蛋又飘起了红云,眼神飘忽不定,根本不敢直视他。
见她一时间不讲话,霍景城晃了晃她的手,嗓音被他刻意压低了些,透着一股惑人感,“去不去?”
最近这几天,苏若筠都住在家属院,他小半个月没吃/rou/了,正是ru lang si hu的年纪,难免捱不住。
“……”苏若筠。
……
“协商”完毕后的霍景城心情大好,唇边始终噙着一抹淡笑。
两人携手步入包间。
包间内,人已经大致聚齐。
已经有人在申讨陈哲衍,七夕的缺席,以及近几个月都不知道待在哪里,不肯出窝,圈子里的聚会一概不参加。
苏若筠看起了包间内的装潢,莫名有些熟悉,透过窗户望去,可以看见庭院中的竹影层层叠叠,在冷风中婆娑摇曳。整间会所呈中式装潢,流淌着写意的风流雅韵。
还没等她想出什么来,私人会所的东家李闻野正款步迈入。
听见开门声,苏若筠转头,就见一男一女两个人绕过一座折叠屏风走了进来。
她脑中灵光乍现,恼怒地咬了下唇。
她说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呢?原来跟她茶馆的布置相似,不能说一模一样,完全就是照搬照抄。
苏若筠咬牙切齿,微眯着一双眼睛,胸口被气得微微起伏。
推杯换盏间,霍景城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变化,开腔询问:“怎么了?”
被死盯着的李闻野心虚的摸了摸鼻头。
苏若筠:“你问他。”
“其实吧,我正想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