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她转身走进厨房,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红宝石罗马葡萄,标签上清晰地标示着“Ruby Roman”,葡萄颜色红得透亮,表面光泽感如宝石般耀眼。
闻言,苏若筠点头,清脆地应了声“好”,将背着的duma双肩包放在沙发上后,走进厨房。
苏老夫人洗完葡萄,见她进来,顺手拿起几颗,剥了皮,喂给她,而后苏若筠拿着一盘葡萄去了趟后院。
大院后面有块儿空地,前些年开垦出来,苏老和苏老夫人闲暇时会种点儿蔬菜。
她刚走近就看见苏明砚拿着铁锄在松土。
男人背对着小道,白色衬衫袖口处的黑曜石袖扣已然解开,袖管随意地往上折了几叠,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,腕上那块深色的表盘的腕表缀着余晖光点。
锄头插在泥土里,他的两只手一上一下地握着锄柄,锃亮的皮鞋不顾形象地踩在泥土里,弯腰用力。
翻土的时候,男人衬衫下的背脊线条逐渐清晰起来,紧实挺拔的背肌一路流畅而下,衬衫布料被背阔肌完美地撑起,勾勒出一道道深邃虬结的沟壑。
几点泥土被翻到皮鞋上,西裤也无可避免地沾染泥渍。
看见自家大哥的狼狈不堪的模样,她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老爷子是从以前苦过来的,深知饥荒年代的艰难,故而,对于兄妹弟三人的要求是最起码要亲身体验过,才会明白其中的不易。
苏家没有轻重之分,一视同仁,以前小时候,三个人谁也逃不过,老爷子把她们扔到田里,出门前定了要求,直至落日归来,要检查‘作业’,苏若筠手脚快,反而是三个人之中最快完成的。
苏明砚站在田里,任劳任怨地干活,反观站在一旁的苏老,两手背在身后,俨然是一副指点/江山的模样。
细微的脚步声传来,引得苏老和苏明砚一起抬头。
苏老抬眼瞥过她,没多说什么,转回头时,见苏明砚正杵着铁锹,两手交握在铁锹柄上,悠哉悠哉地休息,忍不住皱眉头,催促道:“干活麻溜儿点,要是干不好,今晚就别想碰一口饭,磨磨蹭蹭的,干这点活儿都不利索,以后还怎么带领手底下的几万名员工?”
闻言,苏明砚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下,叹了口气,又开始干活。
苏明砚在田里干活无福享受,苏老不爱吃甜的,最后,那一盘红宝石葡萄几乎都快被苏若筠一个人吃完了,她就这么一边看苏明砚劳作,一边不时地从白瓷盘里捻起一颗葡萄,剥皮后,塞进嘴里。
红宝石罗马葡萄,外皮易剥,口感柔嫩丰盈,甘汁爆炸,浓郁的复合果香,标准甜度18%以上。
她吃得津津有味。
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后,整块儿的泥土都翻过一遍,苏明砚才停下手里的动作,把锄头放去一旁,将裤管上的泥土掸了掸,弯腰拿起藤编椅上的白色毛巾,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。
他出了身汗,浸湿了衣衫,本该劳累,却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,顿时把身上的那股意味不明的压力给卸下了。
苏明砚顺手从白瓷盘里顺走一颗葡萄,不紧不慢地塞进嘴里。
……
等到回去的时候,苏明砚像个糙汉似的,背着个锄头,锄柄压在右肩膀,右手压着锄柄,防止它从肩头滑落。
“哥~”苏若筠慢吞吞地跟在苏明砚身边,轻唤了声。
苏老早已回屋休息,只剩下兄妹两个人,慢悠悠地走在小道上。
她又喊了声“哥”,准备开口询问,结果……被打断了。
“晚饭好了,先回来吃饭。”苏老夫人站在小道的尽头,叫两人。
苏明砚朗声应下好。
被这么一打岔,错过说话的最佳时机,苏若筠也不好再开口。
一停顿,就一直到晚上吃完晚饭。
苏明砚上楼洗了澡,身上换下了笔挺又脏兮兮的衬衣和西裤,只着着简单的T恤短袖和牛仔裤,活脱脱地就像个意气风发的十八男大。
他施施然走至,在摇篮椅上落座,长腿交叠,尽显闲适与自在。
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探进烟盒摸出一根细烟,叼进唇边,又从口袋里摸出定制款打火机,金属外壳质感高级,触手冰凉又细腻,侧滑开火。
点完烟后,苏明砚左手擎着手机,右手指间还把玩着那一枚银质打火机,“铮铮铮”地随意来回开盖。
苏若筠陪着苏老夫人看完今天的人民/日报,才走到院子里,在苏明砚身旁落座。
她没敢直说,采用迂回战术,不断徘徊试探。
“哥~”
苏明砚一边在手机上打字回复客户,一边分出个眼神乜她一眼,“什么事儿?”
“前天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