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有超过50万患者)时,李总监沉默了。“这个市场确实大,”他终于松口,“但你们得保证,不能影响现有肝损伤适应症的临床进度。”“放心,”萧凡说,“我们可以组建两个小组,一个负责肝损伤临床数据整理,一个负责糖尿病肾病的前期研究,并行推进。”
这天晚上,萧凡和叶之澜留在临床实验楼整理数据。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,落在堆满报告的桌子上。叶之澜突然指着一份报告说:“你看陈默的SOD活性,从用药前的120U/ml升到了186U/ml,比其他受试者提升得都多。”萧凡凑过去看,发现陈默的体重指数(BMI)偏低,之前有轻度营养不良——或许是因为营养不良导致体内抗氧化酶储备不足,所以红海素的效果更明显?
“明天我去问问陈默的饮食情况,”萧凡把这个发现记在笔记本上,“说不定能为后续的‘个体化用药方案’提供参考。”叶之澜点点头,又翻到李阿姨的报告:“她的肾脏氧化应激指标也在下降,说明红海素不仅能激活Nrf2,还能直接减少肾脏的氧化损伤,这个机制值得深入研究。”
两人聊到深夜,走廊里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。萧凡收拾报告时,不小心碰掉了桌角的一个文件夹,里面掉出一张照片——是去年车间试产时,他和叶之澜在L发酵罐前的合影,照片上的两人穿着无菌服,脸上满是疲惫,却笑得很开心。
“时间过得真快,”叶之澜拿起照片,轻轻擦了擦上面的灰尘,“那时候还在担心藻液纯度,现在都已经在临床看到效果了。”萧凡接过照片,放进自己的钱包里:“这才只是开始,等Ⅱ期临床成功,我们还要推进Ⅲ期,让更多人用得上这个药。”
第二天早上,萧凡刚到观察室,就看见陈默拿着一个保温桶站在门口。“这是我妈做的包子,韭菜鸡蛋馅的,她说让你们尝尝,”陈默把保温桶递过来,“昨天我跟她讲了Nrf2通路,她没听懂,却记住了你说的‘这药能帮到很多人’,非要让我带点包子来谢谢你们。”
萧凡接过保温桶,里面的包子还冒着热气。他拿出一个递给叶之澜,咬了一口,韭菜的清香在嘴里散开——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包子,不是因为味道,而是因为里面藏着的期待和信任。
观察室里,陈默正拿着科普手册给张叔讲解;病房里,李阿姨在跟王主任讨论下周的检测计划;走廊上,技术员们推着仪器匆匆走过,准备给下一批受试者做检查。阳光透过窗户,洒在每个人的身上,也洒在那些写满数据的报告上——红海素的临床之路,还在继续,而每一个小小的进步,每一次细微的改善,都在朝着“帮到人”的目标靠近。
叶之澜看着手里的包子,又看了看萧凡,突然笑着说:“等Ⅰ期临床结束,我们请所有受试者吃顿饭吧,就当是感谢他们的信任。”萧凡点点头:“好啊,到时候让陈默妈妈也来,跟她好好讲讲,她儿子参与的这个实验,以后能帮到多少像她一样的人。”
远处的临床实验楼外,春天的阳光正好,路边的小树发了新芽,像极了那些在实验中慢慢好转的生命,在时光里积蓄着力量,等待着绽放的那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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