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科考站后,队员们立刻分成两组:一组跟着张教授进行珊瑚移植,将实验室培育的抗高温珊瑚幼苗移植到白化的礁区,同时在珊瑚周围种植海藻,为海龟和鱼类提供食物;另一组跟着艾米前往附近的港口和旅游区,宣传大堡礁保护知识,劝说渔民减少使用拖网捕鱼,禁止游客向海里丢弃垃圾,同时和当地旅游公司达成协议,限制潜水游客的数量,避免对珊瑚礁造成进一步的破坏。
珊瑚移植的过程远比想象中困难。水下的水流很急,很难将珊瑚幼苗固定在礁石上,队员们只能用特制的胶水将幼苗粘在珊瑚骨架上,再用石头压住边缘,防止被海浪冲走。“这些抗高温珊瑚幼苗是我们在实验室培育了两年的成果,”张教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“它们能在温度稍高的海水中存活,希望能在这片海域扎根生长,慢慢恢复珊瑚礁的生态。”
与此同时,艾米带领的宣传组也有了收获。在附近的凯恩斯港,他们说服了二十多家旅游公司加入保护计划,承诺不再组织大规模的潜水活动,同时在港口设置垃圾回收点,鼓励渔民将废弃的渔网和塑料垃圾送到回收点处理。“以前我们不知道保护珊瑚这么重要,”一位渔民握着艾米的手说,“现在看到大堡礁变成这样,心里也不好受。以后我们会尽量减少拖网捕鱼,不再向海里丢垃圾,希望能帮大堡礁恢复过来。”
一周后,第一批珊瑚幼苗成功移植到“心型礁”区域。水下相机拍到,几只小鱼已经开始在新移植的珊瑚周围活动,一只绿海龟也来到这里,啄食着新种植的海藻,虽然动作还很缓慢,但至少有了食物来源。更让人惊喜的是,艾米在宣传过程中,发现了一位曾经的珊瑚养殖者,他愿意将自己培育的珍贵珊瑚品种捐给科考站,帮助恢复大堡礁的生态。“这些珊瑚品种很稀有,能在不同的水质条件下生长,”艾米兴奋地说,“有了这些珊瑚,我们的移植工作会更顺利,大堡礁的恢复速度也会加快。”
离开大堡礁的前一天,萧凡和艾米一起潜入“心型礁”,查看珊瑚幼苗的生长情况。新移植的珊瑚幼苗已经开始分泌黏液,这是它们正在适应环境的信号,几只小丑鱼在珊瑚幼苗间穿梭,似乎已经把这里当成了新家。“等这些珊瑚长大了,‘心型礁’就会重新变成彩色的,”艾米笑着说,“我们还和当地政府达成了协议,将北部礁区划为珊瑚保护区,禁止任何捕鱼和旅游活动,同时投入资金建设珊瑚培育实验室,培养更多的抗高温珊瑚品种。”
萧凡拿出笔记本,在最新一页画了幅大堡礁的画:水下的“心型礁”区域,新移植的珊瑚幼苗泛着淡淡的绿色,几只小丑鱼在其间穿梭,绿海龟在海藻间觅食,科考队员们正在清理珊瑚上的垃圾,艾米则在记录水质数据。旁边写着:“每一片白化的珊瑚,都渴望着重获色彩;每一次对大堡礁的守护,都是与海洋的共生之约。”
第二天清晨,“探索号”准备驶离凯恩斯港。张教授、艾米和当地渔民、旅游公司的代表都来送行,艾米给萧凡送了一个用彩色珊瑚碎片制作的挂件,挂件上拼接着一只小小的海龟和一簇珊瑚,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:“这是用我们清理出来的珊瑚碎片做的,希望你下次来的时候,能看到大堡礁重新变得五彩斑斓,看到海龟和鱼类在这里自由自在地生活。”
萧凡接过挂件,郑重地挂在背包上,和之前的十二个挂件排在一起。他站在甲板上,挥手向众人告别,直到他们的身影变成远处海岸线的小点。林夏走到他身边,递来一份新的资料:“下一站,非洲肯尼亚的马赛马拉草原。科考站的李教授说,那里的草原荒漠化越来越严重,角马的迁徙路线被破坏,很多角马在迁徙途中因为找不到水源和草场而死亡,我们得去看看。”
萧凡接过资料,照片上的马赛马拉草原一片枯黄,原本该是绿色的草场出现了大片裸露的土地,几只角马在干裂的河床上徘徊,眼神里满是疲惫,远处的迁徙队伍变得稀疏,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壮观景象。“走吧,”他对林夏说,“去赴下一场与生命的约定。”
“探索号”的汽笛声响起,缓缓驶离凯恩斯港。阳光洒在海面上,泛着金色的波光,远处的大堡礁在云雾中若隐若现,像是在向他们告别,也像是在等待着重逢。萧凡摸了摸背包上的十三个挂件,每一个都承载着一段守护的记忆——从加里曼丹的红毛猩猩到苏门答腊的老虎,从南极的企鹅到哥斯达黎加的绿蠵龟,再到大堡礁的珊瑚,每一次守护,都是与地球的承诺。他知道,这场旅程永远不会结束,只要还有生命在呼唤,他们就会带着希望,继续走向下一片需要守护的土地。海风裹挟着海水的气息,吹过甲板,也吹过萧凡的脸颊,他望着远方的海平面,心里充满了坚定——无论未来遇到多少困难,他们都会一直走下去,用行动守护着地球上每一个珍贵的生命,守护着这片蓝色的星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