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安消瘦的脸颊上。
发出“啪啪”的脆响。
相世安苍白的脸上,立刻浮现出几道红痕。
“海哥,该不会是装的吧?要不我打盆水来试试?”
耳边传来模糊的窃窃私语,相世安的眼皮像灌了铅一般沉重。
就在他勉强想要睁开双眼的瞬间,一盆刺骨的凉水突然当头浇下。
他浑身一颤,猛地从地上弹坐起来,水珠顺着发梢滴落,意识瞬间清醒了大半。
“这,这是哪……大哥饶命,大哥饶命啊!”
相世安浑身颤抖着,双手合十高举过头。
膝盖重重砸在地上,像捣蒜般连连叩首。
头顶传来几声粗犷的哄笑。
相世安借着低头的姿势悄悄环视,斑驳墙面上挂着锈迹斑斑的扳手,空气中弥漫着机油的味道。
这里显然是家年久失修的修车厂。
窗外忽然传来柴油发动机的轰鸣。
两台挖掘机正在试车,大灯穿透雾霾照进厂房,在地上投下钢铁怪物的剪影。
这轰鸣声恰到好处,盖过了钱袋子落地的声音。
也淹没了相世安摸向扳手时,皮带扣的轻响。
“兄弟,请你来是谈笔小买卖。”
逆光中的男人深陷在铁椅里,背后巨型照明灯将他的轮廓刻成剪影。
嘶哑的声线,仿佛是喉咙受过伤。
相世安将冰凉的扳手,往袖管深处推了推,金属棱角硌着腕骨。
他的视线像钟摆般,在鼓胀的牛皮纸袋和对方阴鸷的面容间来回游移。
喉结上下滚动数次,最终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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