窿,哪还有钱能够堵上。
他本想再次低头恳求陈舒蓝的谅解。
但转念想到妻子临产在即……
自己不仅未能为家庭储备充足资金,若再将生意严重亏损的实情和盘托出,无异于在紧绷的弦上再添重负。
相国富耷拉着脑袋回到厂区,迎面撞见了正倚在门房边的小刘儿。
“哟,富哥回来啦!”小刘儿咧嘴一笑。
这个年轻人自打进了厂,挤走了原本的保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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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天就守着大门混日子,要么就是找人打牌消磨时光。
眼瞅着就要到发薪的日子了,小刘儿昨晚在厂里组了个牌局。
结果手气背得很,把兜里的钱输了个底朝天。
这会儿正盘算着,找相国富打听工资的事儿呢。
谁知相国富一照面便掀起眼皮冷冷扫来。
鼻翼微不可察地皱了皱,喉间碾出个带着痰音的“嗯”。
那敷衍的尾音尚未落定,目光已转向办公室桌面上的进货单。
小刘眼疾手快地抄起保温杯。
三步并作两步赶到饮水机前,替相国富蓄满热水,递上去。
“富哥,这笔单子,那边催着要结尾款……”
他压低声音,左手虚掩着杯口蒸腾的热气。
“早上来厂子里等了你好一会儿呢。”
相国富闻言脸色骤然铁青,未等话音落地便猛然挥手。
“啪”地一声将保温杯从小刘掌中扫落。
飞溅的水花中炸开一声暴喝:“催命似的!少在这儿指手画脚!”
当这股积压已久的怒火,在小刘身上倾泻殆尽,两人喘息着望向满地散落的水渍茶叶,如同突然从梦魇中惊醒般僵在原地。
小刘额角青筋暴起,五指如铁钳般扣住相国富领口,将对方拽得一个趔趄。
“你还真他妈把自己当老总了?!”
“就你这破厂子老子还不稀罕待了!趁早把工资结清,否则……”
小刘的视线从相国富涨红的脸上滑过,最终定格在办公桌边缘。
那里,摆放着一张蒙着薄灰的全家福相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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