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扫过关隘上每一张熟悉而关切的脸庞,最终停留在宿元景身上,微微颔首。
宿元景虎目含泪,重重抱拳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梁青璇不再多言,转身走向一辆早已备好的宽大马车。
威德法王轻而易举将无力反抗的慕容复也“请”上了车。
车帘落下,隔绝了关隘上无数道担忧、愤怒、复杂的目光。车轮辘辘,碾过尘土,朝着西北方向,绝尘而去。
马车内,铺陈着厚厚的西域绒毯,熏着淡雅的异域香料,与外界的肃杀萧索判若两个世界。
梁青璇早已摘下面纱,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在暖炉的光晕下更显惊心动魄。
她斜倚在软垫上,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靠坐在车厢壁、脸色苍白、闭目调息的慕容复,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与探究。
“慕容公子。” 梁青璇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戏谑,打破了车内的沉寂。
“前番你智计百出,助宋军在成都大败我军,杀害赫连铁树。”
“后又在汶水畔险些将我围困。不知此刻,沦为阶下之囚,可还有什么脱身的妙计吗?”
她指尖把玩着一个小小的白玉瓷瓶,里面装的,正是那“锁元丹”的唯一解药。
ha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