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银壶装高粱酒,”她笑着说,“正好一对。”
张大爷坐在槐树下,看着年轻人分酒,忽然指着坛口的红布:“你看这新红布盖在旧布上,像不像新痕叠着旧痕?”他往嘴里送了口新舀的酒,“日子就是这样,一层盖一层,越盖越厚,越嚼越有味道。”
暮色漫上来时,秘窖的青石板被重新盖好,上面压了块刻着“丙戌窖”的木牌。蚂蚁又开始往洞口爬,这次没叼碎纸,嘴里衔着的,是周丫特意放的高粱米。
酒坊的灯亮了,十二坛酒的影子投在地上,和灶壁酒票的树轮印重叠在一起,像个圆满的圈。赵铁柱往账册上写下:“启丙戌年秘窖 得酒十二坛”,笔尖划过纸页,把今天的事,也刻进了新的年轮里。
风从后山吹过来,带着秘窖的酒香、槐花的甜,还有灶膛的烟火气,漫过高粱坪,漫过渠水,像在说:该来的总会来,该见的总会见,日子藏着的好,早晚会冒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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