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蟹螯比划:“明年咱在高粱坪边挖个塘,专门养蟹,用渠水灌着,肯定比河里的肥。”
张大爷喝着老酒,看着棚柱上的两块木牌,笑了:“老酒坊的味,现在又回来了。当年你太爷爷在这儿摆蟹宴,喝的就是这窖里的酒,”他指着高粱坪,“那时候这儿的高粱,比现在还高半头。”
赵铁柱望着远处的渠水,夕阳把水面染成金红色,水流哗哗,像在和棚下的笑声应和。野菊花的香,炒蟹的辣,新酒的绵,老酒的醇,混在一起,漫过高粱坪,漫过渠岸,漫向远处的炊烟。
“明年,”他举杯对着木牌,“咱把酒窖修修,再添几坛新酒,让‘蟹肥菊香’的日子,一年比一年长。”
没人说话,只有铜铃在风里“叮铃”响,像是替老辈人应了声:中。
暮色漫上来时,棚下的油灯亮了,照着空了的蟹壳,也照着封好的醉蟹坛。酒香还在飘,菊香也在绕,像在说:别急,好日子还在后头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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