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巧儿举着装鱼的酒壶,学着大人的样子碰杯,壶里的小鱼被晃得乱游,逗得众人直笑。
夕阳落在渠面上,把双水汇流处染成金红色。赵铁柱看着香案上的老物件——酒壶里的鱼、铜漏斗的锈、木板上的字,忽然觉得,这些东西就像树的年轮,一圈圈记着日子:老渠的水、新渠的流、酒坊的香、麦收的甜,都刻在里面,磨不掉,也忘不掉。
“明年,”他举杯对着渠水,“咱在酒坊遗址那儿栽棵酿酒用的高粱,让老地方长出新念想。”
没人说话,只有渠水在应和,“哗哗”,“哗哗”,像在说:中,就这么定了。
夜色漫上来时,渠边的杨树苗在风里轻轻摇,新挂的“双水汇”木牌闪着红漆的光。祠堂的灯亮着,映着满桌的新麦酒,和老物件的影子混在一起,暖得像杯刚酿好的酒,带着点烈,又带着点甜,慢慢淌进每个人的心里。
ha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