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笔锋一转,极力渲染魏阳的威胁,称其“狼子野心,昭然若揭”,若任由其坐大,天下诸侯皆难幸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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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,他抛出了最大的诚意。
“……为表寡人歉意,亦为显我大楚联盟之诚,特遣武阳将军旧识上将军——严林,率其麾下三百轻甲赤军,携此信前往。自即日起,严林及其所部,皆听凭武阳调遣,直至魏阳覆灭,绝不召回。望武阳将军以天下苍生为念,以两国黎庶安危为重,重修旧好,共御强敌。”
写罢,他用上玉玺,沉声道。
“传上将军严林。”
片刻后,一位身着深紫色官服,面容精干,眼神中透着果决的中年官员快步走入,躬身行礼。
“末将严林,拜见王上。”
熊稷将密封好的信件递给他,目光灼灼。
“严卿,此行事关重大,可称系我大楚烈国运。你持本王亲笔信,率你本部赤军,即刻出发,前往武阳。务必说服武阳君,恢复联盟。记住,到了武阳,你便不再是楚烈臣,一切行动,听从武阳将军号令,哪怕……是让你去送死。”
严林身体微微一震,但立刻恢复了平静,双手接过信件,郑重地道。
“末将,明白!定不辱使命!”
……
几乎在楚烈王调兵遣将、遣使修好的同时,遥远的武阳城内,一座守卫森严、炭火温暖的密室之中。
武阳君看着手中刚刚由密探送来的、关于楚随郡失陷的详细情报,久久不语。
他年约四旬,面容儒雅,但眉宇间凝聚着挥之不去的忧思与决断。
坐在他对面的,正是他的心腹军师,以智谋深远着称的诸葛长明。
诸葛长明轻摇羽扇,虽然室内并不热,但这似乎是他思考时的习惯。
“楚烈王……这次是真正感到痛了。”
武阳君放下情报,轻叹一声,
“随郡乃楚烈国粮仓之一,财税重地,半月易主,加上元帅纪元嵩战死,难怪熊稷要发雷霆之怒。只是,他将熊炎禁足,换上老成持重的祁天承,又派熊亮为监军,这十六万精锐……是冲着魏阳去的,但何尝不是对我们的一种威慑?”
诸葛长明微微颔首,羽扇轻摇。
“主公所虑极是。楚烈王此举,一为雪耻,二为稳固防线,这三嘛……也是做给我们看的。展示其仍有雄厚的实力,警告我们不要趁火打劫,甚至……希望我们再度与他联手。”
就在这时,门外侍卫通报。
“主公,军师,楚烈国使臣上将军严林,在营外求见,称奉楚烈王亲笔信而来。”
武阳君与诸葛长明对视一眼,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一丝了然。
“来得真快。”
武阳君淡淡道,
“请严林将军大营等候,好生招待,就说本帅与军师商议要事,稍后便见。”
侍卫领命而去。
密室内重新安静下来。
武阳君看向诸葛长明:“先生,你如何看?”
诸葛长明沉吟片刻,缓缓道:“楚烈王此信,有两层意思。明面上,是道歉,是认错,是请求恢复联盟,共同抗魏。甚至不惜派出心腹重臣严林及其麾下精锐的三百赤军作为‘人质’和诚意,听凭我方调遣。这姿态,放得不可谓不低。”
“那暗地里呢?”
武阳君追问。
“暗地里……”
诸葛长明羽扇一顿,目光变得锐利,
“是一种隐晦的要挟。主公可还记得,严林除了是楚烈王心腹,他还有一重身份?”
武阳君眉头一皱,随即恍然。
“他是……孙崖的直属上官!”
“正是。”
诸葛长明点头,
“孙崖将军此刻仍在楚烈国‘协助’练兵,虽受礼遇,但其安危,终究系于楚人之手。楚烈王派严林来,表面是听候调遣,实则是在提醒我们,孙将军还在他们掌控之中。若我们拒绝联盟,或者有不利于楚烈国的举动,那么孙将军的处境……恐怕就不妙了。楚烈王这是在用孙将军的安全,逼我们做出选择。”
武阳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眼中闪过一丝怒意。
“熊稷……竟行此等手段!”
孙崖是他极为倚重的老将,更是他的长辈,感情深厚。楚烈王这一手,确实戳中了他的软肋。
诸葛长明看着武阳君的神色,知道他已经动怒,但依旧冷静地分析道。
“主公息怒。楚烈王此举虽不光彩,但我们也需冷静权衡利弊。”
他站起身,在密室内缓步踱走。
“其一,便是为了孙崖将军的安全。无论如何,我们不能置孙崖将军于险地而不顾。这是情义,亦是稳定军心民心之必须。”
“其二,”
他伸出第二根手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