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就是龙汉大劫的导火索了。”
“我们以为是真的，实则不过是天道借劫气迷了我们，于是三族之战就开始了。”
林渊“有些草率了。”
元凤叹了口气“当局者迷啊，现在看来不过是鸿钧罗睺相争，我们成了牺牲品。”
“后来即便我们回过味来，可也来不及了，三族的血流了太多太多，积重难返了，彼此之间已经是血海深仇不死不休。”
“我们三人也明白了，大约是天道感觉到了威胁，准备让我们消失。
或者说是让混元之路消失。
不受控制的总是不让天道接受。
最后一战便弄出一场所谓的同归于尽，只是始麒麟不知发了什么疯，居然真的打算同归于尽。”
“我和祖龙只能联手干掉他，然后假装了个两败俱伤，重伤垂死之态，后面的事你也都知道了，麒麟消失，龙族镇海眼，凤族几乎全灭，我遁入不死火山假死等待未来。”
“就是如此，天道也是降下无边业力，唯恐我死不透。”
林渊“看来这混元之路对于天道的威胁很大。”
“那是自然的，混元大罗者，不堕轮回，不受天道管辖，遨游无穷混沌，纳混沌气供养自身，完完全全的伟力归于自身，不受任何限制，这样的存在天道如何能够接受？”
“于天道而言，一旦我们突破，我们就是随时会爆炸的炸弹，是完全超出掌控的。”
“而偏偏我们诞生洪荒，他却不能像对待混沌神魔那般随意出手。”
“只能是拐弯抹角的，所以有了龙汉大劫。”
“虽然不像天道圣人那般，天道不灭圣人不死，但混元者哪一个那么容易被杀？”
“杨眉就是一个好例子，来去自如，天道拿他没有一点办法，只能驱逐，而非杀掉。”
“以现观旧，看来道祖成圣是必然，他恐怕是和天道合谋以三尸之法绝了混元之法。”
“三尸之法我也从孔宣那里看了，可以说完完全全就是为了针对混元法而来的。”
“混元者周身无缺，三尸者主动缺自身，以图突破，这就是大坑。”
“缺，便不为混元。”
“再者如今天道完备，法则不像之前那般清晰，修行法则如同雾里探花，这就更难修行了。”
林渊点点头，并不在意所谓法则的问题，他身后的人太多太多，法则于他而言并不难。
他更在意三尸若成，不能混元这个问题。
“那走上三尸路的，是否绝对无法成就混元？”
元凤想了想后开口“这我不敢断言。”
“或许自毁三尸，收于己身，可以做到。”
林渊眼眸一沉。
这结果他猜到了，可不敢信。
心中思索万千。
若是真像元凤所说，缺不为混元，那老师他们便成不了混元。
祖巫那里恐怕也是一样，除非他们诞生元神。
先前的计划便又多了一变数。
还是他绝对无法承受的变数。
此刻的林渊周身气压低的吓人。
元凤注意到了，却没说什么。
“我懂了，多谢前辈解惑，过两日我再来寻前辈。”
说罢林渊转身离去。
元凤看着林渊的背影开口“人遁其一，有些事未必就是绝对的。”
林渊没回果园，而是直接出了混沌珠回了兜率宫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
老君依旧坐在躺椅上喝茶。
只是玄都他们不知道去哪了。
“愁眉苦脸的，遇到什么事了？”
林渊拿出元凤给的精血和涅盘火种递给了老君。
“我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，不可规避，两难的选择。”
“你指的是混元之路是吧。”
“师父，你…知道？”
老君笑了笑“如何不知呢？你当老夫我这么多年白活的？”
“你是怕按你所想之事，最后为师不在了对吧？”
“这些事你不必担忧，走好你自己的路。”
“你师父我也不是空活这么多年，到时你便知晓。”
“自己的路走踏实了，再说其他吧，明白么？”
林渊点点头，脸色依旧是十分沮丧。
算来算去，竟然把自己老头子也绕了进去。
这是林渊无法接受的。
人皆有私，他也是。
见林渊这个样子。
老君笑着拍了拍肩膀。
“好了，别像个小孩一样，怎么还得为师给你擦擦眼泪，给颗糖吃么？”
“糖是没有了，不过茶叶蛋还有一个盘。”
老君指着桌子上新出现的茶叶蛋笑了笑。
茶叶蛋到底是没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