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此计甚妙!”
“既全了命令,又全了血脉亲情!”
“我这就去安排可靠之人,务必小心谨慎,绝不能走漏风声让那位谋士察觉!”
太无极没有吭声,只是他的眉宇间,隐隐有些担忧……
……
回府的路上。
易容成粗豪汉子的李师师终于按捺不住满心的好奇,凑近叶修,问道:“叶郎!你……你刚才为什么要下那样的命令?让他们来杀……杀你自己?这……这到底是为什么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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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修瞥了她一眼,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神情收敛了些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意、
“我在试探。”
“试探?”
李师师更疑惑了,连一旁沉默不语的杨阳也投来探寻的目光,“试探什么?”
叶修目光扫过街市上熙攘的人群,语气平静地解释道。
“试探一下修罗谷,或者说那个修罗王,对我这个‘前朝唯一血脉’究竟是什么态度?”
“若他们接到命令,便毫无顾忌,真的倾尽全力来刺杀我,那说明他们为了自保或别的利益,可以毫不犹豫地斩断与前朝的最后联系,甚至手刃旧主血脉。”
“这样的人,心中毫无忠义可言,即便暂时臣服,也是迫于武力,将来必成隐患,不可用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道。
“但若他们犹豫,拖延,或者像现在这样,虽然表面上应下,却暗中另有打算……”
“那就说明,前朝在他们心中仍有分量,太无极还念着那份血脉亲情与旧谊。”
“这样的人,心中尚有底线和牵挂,才是我们可以尝试去掌控,去真正收服的力量。”
李师师和杨阳听完,脸上瞬间浮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。
李师师更是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,激动道。
“原来是这样!我就说嘛!”
“叶郎你怎么可能真的让别人来杀自己,原来是这个原因!”
“你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,就是为了看清他们的真心!”
杨阳也深深点头,眼中对叶修的敬佩之色更浓。
少主此举,看似荒诞冒险,实则直指人心深处,将主动权牢牢握在自己手中。
叶修摆了摆手,示意他们声音小点,随即说道:“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,先回去再说!”
为防万一,谨慎起见,三人在半途进了一家看似普通的客栈,要了一间上房。
然后。
在房内,叶修手法娴熟地帮李师师和杨阳卸去了脸上的易容,恢复了本来的面貌,随后自己也卸去伪装。
他们并未从客栈正门离开,而是从后窗悄然跃下,那里早已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等候。
三人迅速登上马车,换乘之后,这才绕路朝着乾王府的方向驶去。
回到府中。
他们的屁股还没在客厅的椅子上坐热,甚至连口茶都没来得及喝,就有一名下人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,脸上带着一丝紧张。
“启禀王爷。”
那下人躬身行礼,双手捧着一封没有署名的普通信函,“方才府上采买接收送来的蔬菜时,在一个空的菜箩筐底部发现了这个,属下觉得蹊跷,不敢擅自拆阅,便立刻给您送来了。”
说完。
他便将那份信函,恭敬地呈到了叶修面前的桌案上。
叶修接过信函,挥了挥手让那名下人退下。
紧接着。
他指尖微一用力,便拆开了封口,取出里面的信纸,目光快速扫过。
结果……
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表情。
似笑非笑,显得格外的玩味。
一直紧盯着他的李师师和杨阳见状,心中好奇更盛。
李师师忍不住凑上前,急切地问道:“叶郎,怎么了?信上写了什么?”
叶修没有直接回答,只是将手中的信纸往桌案上一放,语气平淡地说道。
“你们自己看吧。”
李师师立刻一马当先地拿起信纸,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。
只扫了几眼,她的俏脸上顿时布满了惊愕,小嘴不由自主地张成了圆形,足以塞进一个鸡蛋。
只见那信纸上,只有寥寥数语,字迹潦草。
“今夜有变,小心刺客,目标乾王……慎之!”
这分明是一封通风报信的信!
有人要来暗杀乾王叶修,而送信人却在提前示警!
李师师猛地抬起头,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:“这……这是……修罗谷的人送来的?”
叶修拿起旁边刚刚奉上的茶杯,轻轻吹了吹浮沫,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。
“嗯,估摸着是。”
李师师拿着信纸,脑子里飞快地转着,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