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通!”
他跪倒在地,也顾不上什么亲王体面,指着那些纸张,慌张说道。
“陛下!皇弟!冤枉!这是诬陷!是栽赃陷害啊!!!”
“一定是叶修!一定是叶修那个小畜生!他恨我入骨,是他伪造证据要害我!!!”
“闭嘴!”坤帝怒喝一声,脸上满是讥讽的冷笑,“死到临头,还敢攀咬他人!这些证据,可不是老八拿出来的,是你身边这位好侄儿,朕的六皇子叶安,亲自查证,呈报于朕的!”
“什么?!叶安?!”
叶夜猛地扭过头,充血的眼睛死死盯住一旁沉默不语的叶安,那眼神充满了震惊,怨毒和无法理解。
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侄子一样,嘶声质问道。
“叶安!是你?!”
“你……为何要如此陷害于我?!”
“我与你何仇何怨?!!”
面对叶夜歇斯底里的质问,叶安深吸一口气,才沉声回应。
“大伯,若非你当真做了这些事,侄儿又如何能‘陷害’得了你?”
他顿了顿,语气带着一丝愤慨与不解,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抛了出来。
“我今日站出来,也是替八弟老八抱打不平!”
“他好歹是您的亲侄儿,唤您一声大伯!”
“您身为长辈,为何屡次三番对他咄咄相逼,甚至勾结外邦,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?!”
“这究竟是为什么?!”
叶安这番话,掷地有声,既撇清了自己“构陷”的嫌疑,将缘由归结于叶夜自身不端,又站在了维护兄弟伦理的道德制高点上,将一个被逼无奈,仗义执言的皇子形象塑造了出来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叶夜被他这番话噎得哑口无言,指着叶安,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,脸色由白转青,再由青转紫,一口气没上来,差点当场晕厥过去。
叶安对叶夜的失态视若无睹。
他转向坤帝,神情肃穆,继续说道。
“父皇,儿臣的调查还发现,大伯的罪行远不止于此。”
“他在王府后院,私建了一座高塔,其中的用途是用来囚禁他多年来倚仗权势,强掠而来的良家女子!”
“他将这些可怜女子视为玩物,囚于塔内,日夜淫乐,稍有不从便非打即骂,甚至折磨致死!”
“此等行径,简直骇人听闻,令人发指!”
“不仅触犯国法,更是将我皇室的脸面、父皇的圣誉置于何地!”
“儿臣恳请父皇,立刻派人前往龙王府查抄此塔,解救无辜,以正视听!”
“叶安!你他娘的放屁!你血口喷人!!!”叶夜听到此处,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疯狗,彻底失去了理智。
这一件事情,可大可小!
若是以前被拿出来说事,可能最多被痛骂一顿。
但眼下不一样。
一旦在这一刻被做实了,恐怕就真的完了。
他猛地从地上窜起,指着叶安的鼻子破口大骂。
“你个小畜生!你以为老子不知道?!”
“你想当太子想疯了吧?!”
“啊?抓着老子不放,不就是想在皇弟面前表现你的能耐,扫清你这路上的障碍吗?!”
“拿你亲大伯开刀,你好狠毒的心肠!!!”
叶安面色不变,甚至带着几分痛心疾首,他对坤帝再次躬身。
“父皇明鉴!儿臣绝无此心!儿臣所做一切,皆是为了维护我大坤律法之尊严,涤荡皇室内部之污秽,全是为了皇室清誉,为了父皇的江山社稷着想啊!”
“若有半句虚言,儿臣愿受天打雷劈!”
“我去你娘的着想!为了皇室?你就是为了你自己!给老子去死!!!”
叶夜双目赤红,理智已被愤怒和恐惧彻底吞噬。
他狂吼一声,竟如同市井泼皮般,不管不顾地合身朝着叶安猛扑过去,右手成爪,直取叶安心口,竟是起了杀心!
这一下变故陡生,谁也没料到叶夜敢在御前暴起伤人!
眼看叶夜的手爪就要触及叶安衣襟,沈炼动了!
他身形如鬼魅,后发先至,闪电般探出手,一把精准地扣住了叶夜的手腕,随即脚下轻轻一绊,另一只手在他肩头一按……
“嘭!”
叶夜前扑的势头戛然而止,整个人被沈炼干净利落地反剪双手,死死按倒在地,脸颊紧贴着金砖地面。
任凭他如何挣扎,也动弹不得,只能发出一阵阵咒骂。
“反了!反了!!!”
坤帝目睹这御前殴斗,兄杀侄的一幕,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叶夜!你身为亲王,不思报国,反而勾结外邦,谋害皇子,私建淫窟,辱没皇室,如今更敢在朕面前行凶!”
“罪证确凿,恶行累累,天地不容!传朕旨意——”
“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