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意思啊,我这多嘴婆子话有点儿多了,你嫌烦了吧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娄晓娥微微一笑,摇了摇头。
“真该好好谢谢你,愿意听我说……”妇人由衷的感慨道。
“怎么,听你的意思,在家里没人听你说话吗?”娄晓娥反问道。
“也是也不是。”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那男人是在厂里靠出力干活挣钱养家的,要说疼,也挺疼我的,有什么好吃的,紧着孩子跟我吃,可就是这人是个闷葫芦性子,什么话都闷在心里,写在脸上,就是不在嘴里说出来。”
“看年龄我应该管您叫声大姐。”娄晓娥开口劝了一下,“我觉得您这有点不知足了,谁家男人能十全十美?知道疼老婆孩子,知道赚钱养家,不就够了吗?幸福不属于有钱人,幸福也不属于穷人,幸福只属于懂得知足的人。”
“大妹子,你说到哪去了。”妇人借着这个机会改了一下称呼,“我这不就是看咱们俩投缘,所以才啰嗦几句吗?我这都是第四个孩子了,要是对我男人有意见,哪儿还愿意给他生这么多?”
“大姐,你这都第四个了啊?”妇人的话让娄晓娥有些惊讶了。
“可不呗。”
“几个孩子的妈不好干吧?”
“没什么不好干的。”妇人不在意的说道,“要说不好干,生第一个的时候是真不好干,孩子吃饭,拉尿,半夜老是醒,那些日子别提多难受了,可慢慢的就习惯了,尤其是生了第三个以后,根本就拿着不当回事了,什么时候哭,什么时候闹,什么时候拉,什么时候睡觉,那是门儿清,不夸张的说,同样是哭,我这个当妈就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才哭。”
“那大姐,您这第一胎生下来以后,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?”有这么个“前辈”,娄晓娥没理由视而不见不是?立马就开始了请教,跟上次请教何雨柱朋友媳妇儿不同,这次问的都是一些细枝末节上的事儿,更为具体一些。
差不多两个小时左右,何雨柱拎着饭盒回到了医院。
“媳妇儿,饿坏了吧,趁热吃……”
“看你,满头大汗的,这么着急干什么?”娄晓娥拿起了枕头旁雨水准备的手绢给何雨柱擦着脸上的汗。
“这不是怕你肚子饿吗?”
何雨柱挨个把饭盒给打开,扑通的香味顿时弥漫在了面积并不算大的病房里。
“好香啊,我肚子都快饿扁了。”
香味一钻进鼻子,娄晓娥连带着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。
“不过这么多我也吃不了啊?雨水呢?”娄晓娥在房间里找寻着何雨水的身影。
“我让雨水回去歇会儿,家里已经给她留好饭了,你吃你的就行。”
“那你吃了没?”娄晓娥又问向了何雨柱。
“刚才装满饭盒,留好雨水的以后把剩下的那些吃了。”
“剩下浪费,不如……”说着,娄晓娥看了眼旁边病床的大姐。
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何雨柱动手用自家的铝饭盒盖子分出了一些端给了旁边的妇人。
“别别别。”妇人连忙推辞,“你们吃你们的就行,不用管我,谁家吃点儿带荤腥的都不容易,哪儿能随随便便让外人吃呢?我那口子一会儿下了班就过来了,肯定会给我带饭的。”
“大姐,你就别客气了,一个病房里待着,就是缘分,再说了,您刚才教了我那么多看孩子的细节,怎么着我也该请您吃顿饭答谢您一下,您是不是嫌这些有点儿少?咋不然等出院以后我再找机会请你?”
“别别………。”听到娄晓娥这么说,妇人犯了难,接过来不合适,不接好像更不合适。
“大姐,吃吧,要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“那……好吧,我不客气了。”娄晓娥再次劝说的这句话让妇女拿定了主意,把铝饭盒盖子给接了过来。
既然决定了,妇人也不做作,拿着筷子就往嘴里送。
“妹子,你男人这手艺真好,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菜了。就这手艺,要是不找个大地方当厨师,真是白瞎了。”
“大姐,您这眼还真毒,我男人雨柱现在就在轧钢厂食堂后厨当厨师。”
“应该的,应该的,就这把子手艺,别说当个普通厨师,就算是当个厨师头也不为过。”妇人适当的捧了一下。
“哪儿有大姐说的那么好,就一般人儿。”男人这么被夸,让娄晓娥的脸上有些发烫。
“媳妇儿,媳妇儿……”
“我男人来了。”听到病房外的呼喊声,妇人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“我男人天生的一个大嗓门儿。”
“你男人的声儿听着怎么这么耳熟,好像在哪里听过。”呼喊声传进了耳朵,何雨柱感觉莫名的熟悉。
直到男人进了房间,何雨柱看清了来人的长相,立马就想起了对方是谁。
“成师傅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