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宇天在医院病房帮助向柏山躺下的时候,看了看向柏山的内部器官,没有发现任何问题。后来他观察向柏山的脑袋,发现向柏山脑血管有点儿堵塞,这可能就是向柏山昏倒的主要原因。
“灰草再加一种药草,向爷爷应该就没事了!”雷宇天边走边想。他今天自己就惊了一跳,他的眼睛越来越厉害了,之前看三叔公的时候,还要撩起衣服,而今天看向爷爷,隔着衣服就看得清清楚楚。而这些,只能是他自己才能知道的秘密。
第二天吃过早饭,雷宇天拔了灰草和另一种草,就从山口口那边跑到红石镇,再从红石镇跑到向家湾。
“小兄弟,你真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!”向柏山的儿子向河川拉着雷宇天的双手,激动地说着。
“叔叔,您别这么说,要说有恩,是向爷爷先对我有恩。当年,是向爷爷摸黑把我送回家,不然,也不知道我会怎么样?”雷宇天轻轻抽出双手,他觉得向河川太热情了,他好不习惯。
“河川,你莫把小伙子嘿到了!”向柏山说,“他还是细娃儿!”
“小兄弟,我太激动了!快坐!”向河川把雷宇天拉到沙发上坐下,“你知道我激动啥子吗?我爸爸在医院做了全身检查,跟你说的一样没得啥子大毛病,就是脑血管有轻微的堵。医生给他弄药,他不要,说回来喝点儿草草药就是!回来才知道,他要喝你送来的草草药。”
“我带来了,就是这两种草,把它们洗干净切段放在药罐里煮半个小时,再把水倒出来凉一下就喝。”
“喝几天?”向河川问。
“我拔了三天的。一天一种草用两棵就够了!”雷宇天说。
“加多少水呢?”向东辉问,她觉得肯定是她来负责熬药。
“你们家里有药罐吗?”雷宇天问。
“我去问我妈!”向东辉说。
“小兄弟,听说你姓雷,我妈也姓雷,你晓不晓得你是啥子辈数的?”向河川问雷宇天。
“我不晓得,我只有回去问我三叔公和三叔婆。”
“你三叔公叫啥子名字嘛?”向河川问。
“他叫雷苍山!”
“我妈叫雷昌珍!看来不用问了,我妈跟你三叔公是一辈的。你得叫我妈叫姑婆,叫我得叫表叔!”向河川说,“原来我们是亲戚,怪不得你和我爸爸有这么深的缘分!”
雷宇天笑了笑,说:“是向爷爷心好!”
“宇天,我们是亲戚了,你就别见外了!等吃过午饭,我跟你一起去拜访我舅舅和舅娘!”向河川这人,挺自来熟的!
“河川,你生意不忙了啊?”向柏山说,“你不是经常就忙得很吗?”
“爸爸,生意再忙,也该去拜访长辈噻!”向河川,是个生意都做老了的人,一双眯眯眼会看人得很。他发现,雷宇天这孩子,一身都透着灵气,谁跟雷宇天走得近,谁就会沾雷宇天的光!
“叔叔,您客气了!不用麻烦!我给向爷爷的药草送到了,我也该走了!”雷宇天站起来,他本来还想亲自给向柏山熬药的,但向河川这人让他很不喜欢,觉得这人目的性太强,太世故圆滑。他一向心思单纯,不喜欢跟这类人打交道。
“宇天,我们又不是外人,你留下来吃午饭嘛!”向河川不放雷宇天走,拉住了雷宇天的胳膊。
“吃午饭还早,叔叔,我上街还有事,然后下午还要赶着回去挖土。叔叔,我还是那个莽子娃儿,书没有读好,一个毕业证都没有,只能窝在山上种庄稼!”雷宇天轻轻弹开向河川的手。
向河川体重至少一百八十斤,他竟然被雷宇天轻轻就把手弹开了。他暗暗吃惊,呢个娃儿的力气是有多大?
“小伙子,我还是记不起你的名字,你把饭吃了走嘛!”向柏山挽留着。
“不用了,向爷爷,我有空再来看你!药草就那样嗷来喝就是,我走了!”雷宇天出了房门。
“宇天,你要走我也不强留,你救了我爸爸,这是一万块钱,你拿着!”向河川从一个包里拿出一摞钱。
“不用!”雷宇天头也没回,就向着镇上快步走去。
“宇天!”向河川追出去,当他追到路口,眼前已经没了雷宇天的身影,“人呢?是不是躲起来了?可周围没有地方可躲啊!他这么快就离开了吗?这是啥子速度?是不是太邪门了,他还是人吗?”
向河川把周围都找遍了,确定雷宇天没有藏起来后才回了家。
“爸爸,那个娃儿是不是你十几年前送回去那个哦?”向河川问向柏山。
“肯定是的噻!不是的话,他啷个晓得那一年的事呢?”向柏山说,“那哈儿看起确实是莽门莽眼的,路都找不到。”
“爸爸,你信吗?那哈儿莽门莽眼的娃儿,呢哈儿变恁个精灵啊?”向河川说,“我觉得,呢个娃儿怕是换了一个人!”
“河川,你说啥子哦?他啷个换了一个人呢?他就是心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