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南山公园。
深秋已过,满山飘零的枯叶也早已经不见了踪影,公立的新年已经在前不久的周二翻过了新的一页。
天色渐暗,昏昏的暗光从天际堪堪垂下来,整座山仿佛陷入了渊一样。
站在半山腰的台阶上,贺炎第无数次转身,看着上江繁荣而又寂寞的夜景。
大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。
陷入深夜的影子铺满了长街。
“人的一生都在成长,或许会在某一个瞬间,变得从此以后都沉默寡言,变得害怕见生人,变得不愿与人交谈,又或许会成为更加乐观,更加开朗,更加理智的一个人,人生永远都充满未知数,贺炎,你觉得,你爹人生是怎么样的。”
希望从身后的长阶走下来,缓缓说道。
贺炎没有回答,依旧看着上江的样子。
忽然,他转身,在夜的沉寂下,走上了山顶。
一览众山小。
贺炎看着上江一览无余的样子,他的一双眼,仿佛能看得清每一个角落里的枯荣,能看得见每一个瞬间的数不清的千万。
贺炎站在夜里,沉默不语,跟这个夜彼此相融。
晚风迟迟地来了,送来了清冷的风,风里有秋还未逝去的枯芳,有秋来不及掩藏的悲愁,有冬天的凄凄瑟骨。
在时间的长河上肆意奔腾,贺炎在自己难以用语言描述的过往里,看到了自己的小时候。
终于,在无尽的夜里,贺炎浅浅地说:“希望,你说过,你有两个名字的,对吗?”
希望听到这句话,一瞬间恍惚了。
眼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。
多少次了?
贺炎站在这里,问过希望多少次这个问题。
希望,你……
你说过,你有两个名字的。
希望的泪在夜里无声地滑落,贺炎的声音也温柔地跟这朦胧的夜色相融。
“嗯,怎么?”
你也觉得,这一世的赌局又该是这样潦草地结束了吗?
希望说。
贺炎轻声说:“希望,你的另一个名字叫什么?”
“绝望。”
希望低声诉说。
“绝望。”
贺炎重复了一遍,似乎是在习惯这个称呼。
他不知道希望真正的名字,脑海里总像是有什么东西丢失了一样,贺炎始终想不起来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hai